了,你是没有痛觉吗?”
朱丹悄悄地凑到他耳边道:“嘘,我当然是痛的。”
他这时才注意到她头上别的玫瑰花,伸手摘了下来,道:“这花怎么这个颜色。”
“不知道,念之给我的。”
越珒吃醋撕着花瓣,撕完手指黑了一片,才反应过来此灰玫瑰原是用墨染的灰,朱丹笑他,他索性捏了捏她的脸,捏成了个小花猫。
朱丹气道:“连你也欺负我!”
那边吵得厉害, 陈治桦当着众人逼思琪道歉,思琪不肯,一把甩开季妈的手,从簸箕里捡起一块玻璃渣子割破自己的手心,笑道:“这样就扯平了。”
季妈刚要去喊太太,文珊已经听着动静跑下楼来,抱住思琪流血的手揪心道:“你以为你伤害自己别人就会心疼你吗,我的傻女儿!”
陈新国的太太阮梅道:“弟妹我看这事你可不能忍气吞声,今日带个野种进门,明日谁知道还会领什么猫啊狗啊的进家门,那我们陈家成什么了,收容所吗!”
陈新国喝道:“你闭嘴吧,就数你话多。”
宋太太道:“这是陈家的家事,阿拉不好多嘴的啊,不过啊陈太太,大人之间的恩怨不该牵扯到孩子呀,孩子是无辜的对吧。”
宋太太道:“这是陈家的家事,阿拉不好多嘴的啊,不过啊陈太太,大人之间的恩怨不该牵扯到孩子呀,孩子是无辜的对吧。”
文珊咳声叹气道:“宋太太说的是,我原本也不反对他认女儿,可是思琪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偏心啊。”
朱丹卧在沙发上,盯着自己的脚踝冷冷发笑,她一时觉得这玻璃扎得恰到好处,扎得痛快至极,外人只看到她脚上流的血,没人看见那伤口处也在淌泪,一颗一颗的泪珠滚落在地板上,与那些玻璃渣子一道被扫进了簸箕里,他们看不见她的泪。
顾越珒弹了弹她的脑袋,柔声问道:“傻笑什么。”
“你听到方才陈太太说的话了吗?”她眨了眨眼睛,学着文珊的语气道:“思琪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偏心啊!”
说完她的神色忽然落寞下来,黯然道:“我好像是闯入这个家的贼一样,是来偷一点父爱的。不怕你笑话,这里老妈子的房间都比弄堂里的亭子间要好,我是羡慕思琪的,我差点以为我也要成为思琪了,幸好,这一点儿痛让我清醒过来!我是不属于这儿的,我注定是弄堂里的鸽子,不是豪宅里的金丝雀。”
他轻轻地摸着她的头道:“这儿未必就是什么好地方,你羡慕她,她指不定还羡慕你呢。”
佣人跑来喊道:“太太,先生,孙医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