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无言以对,沉默良久,道:“我是忘不了他,那天晚上,也是在城头上,他见到我时是那么的喜悦,他本来愿意抛弃一切,和我过一辈子的,可后来,却变成了那样的结果。我现在在想,究竟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会弄成现在的局面,是我做错了吗?”
耶律休哥断然说道:“我的女儿怎么会错!是那个小子不懂得珍惜而。云痕,你是我耶律休哥的女儿,大辽的郡主,我大辽有的是好儿郎任你挑选,又何必为一个汉人痴心不改,况且,这个汉人还是我们的死敌!”
“是啊,他是大辽的死敌,我不应该再想他,”青黛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毅然说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来这里了,他是我们大辽的死敌,他那样无情的对我,下次再见,我要用剑来对他。”
耶律休哥很是满意,拍着女儿的肩说道:“云痕,你能这么样就好了,记住,我们辽人与汉人终将会有一场生死存亡之战,你和他的关系,只能是死敌,对付敌人,绝不能仁慈,否则,就是对自己的残酷,对大辽的不忠!”
青黛点了点头,道:“父王的话,我会谨记在心。”
“那就好,天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吧。”
言罢,耶律休哥转身下了城头。
青黛也欲离去,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动,停下了脚步。冷冷道:“你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吗?”
黑暗之中,走出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在这夜色之中,显得格外诡秘,他向青黛躬身行了一礼,道:“回郡主。那人抢先一步将王妃转移了住处,我们暂时无法查出王妃地下落。”
果然还是被他抢先一步。李灵,你要敢动我母亲分毫,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她恨恨咬着牙,怒道:“你们‘苍狼骑’都是饭桶吗?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那人一震,忙屈膝于地,道:“属下该死,请郡主责罚。”
“限你们在一月之内夺回王妃。否则,你这个狼首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说罢,她衣袖一拂,头也不回的走下城去。
那蒙面人怔了片刻,一声轻叹,身形一动,消失于黑暗之中。
——
壮丽的殿宇,精致的长廊。雕梁画栋间,尽显皇家的威严与气派。
每每穿行其中,心中总会升起一种莫名的震憾,或许是为这宫殿的主人所震慑,或许,又是一种潜在地羡慕。
在某一刹那间。他也曾想过:如果我是这一切的主人,那会是一种怎样地感觉?
不知不觉,已是走进了御花园之中,时下正值深秋,园中芳草凋零,唯有那一棵棵坚忍不拔青松仍张显着苍翠本色,还有那朵朵金菊,傲视风霜,百花谢而独立寒秋。
李灵跟随着冯青宝沿着园间石径而行,穿过一片松林。绕过一面静湖。却是走入了一片枯树林中,黄叶遍地。碧云当天,那林中,一座孤独的木亭座落其间,显得愈加的寂寞,那亭匾上书着“勿忘亭”三个字,其中之意,颇为怪异。
周主静坐石凳,落叶的婆娑、秋风的萧瑟,林间飞过的鸟雀,这一切他都视若无物,只是目不转眼着注视着石桌上的棋盘
冯青宝低声道:“宋国公,你且稍候一下,我去向陛下通传一声。”
李灵有礼地说道:“有劳公公了。”
那冯青宝走入木亭,还未开口,周主却先说道:“是不是李灵来了?”
冯青宝一怔,忙道:“是的,陛下,宋国公在亭外候见。”
“叫他进来吧。”
“是。”
冯青宝走到李灵身边,道:“宋国公,陛下叫你进去。”
李灵点了点头,遂深吸了一口气,稳步走入亭中,伏地言道:“臣李灵拜见陛下。”
“平身吧。”
“谢陛下。”
周主说话之时,眼睛并未离开棋盘,似乎他已全身心的投入了棋盘上的厮杀。
他是在和自己下棋,左手执黑,右手执白,棋盘之上,黑白交错,战局激烈,黑白双方难分高下。
李灵不敢打扰周主的棋兴,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这局棋。
周主手拈着一枚白子,沉思良久,终究还是无法落子,忽然一笑,将手中白子丢回了棋篓之中,道:“自己和自己下棋,确实是极有难度,看来朕的火候还是不够,每每在这关键之时便下不了手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手握黑白二子,便总是当局者,想要看清楚棋势,实非一般人可为,陛下能下到这个程度,已经十分难得,换做是臣地话,只怕十子不到就犯晕了。”
李灵很谨慎的拍着马屁。
周主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目光投向亭外的晴空,道:“无疾,你还记得渝关那一盘棋吗?”
李灵一怔,道:“当然记得,臣当时苦战许久,最终还是输给了陛下。”
“你觉得朕那时的棋风如何?”
“陛下行棋,大开大合,犹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