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失败,对不起,把卷名写错了。
他正疑惑间,杨延汉又向白正珂道:“不知这位仁兄是尊姓大名?”
白正珂也不等李灵介绍,忙起身说道:“在下只是公子爷的侍从,不敢妄称尊名。”
李灵兴致一起,便道:“缺与兄一言,便觉分外投机,李兄不如移席这边,也好畅谈。”
那杨延汉也正有此意,遂端着茶大大方方的坐了过来,又道:“这茶水饮来也没甚味道,掌柜的,你这店里可有好酒否,给咱们拿上一坛来。”
那掌柜的一怔,陪笑说道:“小的这可是茶馆,这酒嘛,有倒是有,只不过算不上什么好酒。”
杨延汉也不在意,道:“是酒就行,快快拿上来。”
“是是,二旺,快去后堂取一坛酒来。”
不多时,酒拿来,杯摆上,杨延汉一皱眉头,道:“这么小的杯子,饮起来太小家子气,去,换大碗来。”
古时之酒浓度很低,虽然在现代世界李灵的酒量一般,但在这里却也算得上是豪饮之人,大碗又有何难!只不过身边还有一个月如妹妹,遂道:“四个碗就好了,月如还用杯子吧。”
月如却是不甘落后,腰一挺,头一仰,很是豪气的说道:“我也要用大碗!”
李灵瞪了她一眼,劝道:“你一个女儿家。酒量又不行,怎能用得了大碗。”
月如鼻子一哼,道:“你又没见过我喝酒,怎就知我酒量不行了!说不定啊,到时最先喝倒的是你呢!”
李灵无奈,摇头一笑,道:“罢了。随你逞能吧,到时喝爬下了走不动路可别怨我。”
月如冲他做了个鬼脸。眯眼一笑,道:“喝爬下就喝爬下,反正我知道到时走不动路了,你一定会背我。”
“你这丫头”
他兄妹二人斗嘴,其中更见情意,杨延汉看着有趣,便道:“有其兄必有其妹。看来林小姐也是女中豪杰,李兄就莫要担心了。小二,还不快去换碗来。”
“是。”
大碗换上,水酒倒满,杨延汉举杯言道:“远行他乡,得遇诸位,难得皆为性情中人,延汉倍感庆幸。来,此一碗酒,我敬诸位。”
他先干为敬,诺大一碗酒喝得一滴不剩。
李灵等也是一饮而尽,连那端木长风似乎为杨延汉豪情所动,竟是掀起半边面纱将那一碗酒饮尽。
而月如到底是在夸口。这一碗酒饮下去,顿时呛得连连咳嗽,李灵没好气地说道:“跟你说了不要逞能了吧,看看,才一碗酒就成这副模样了。”
月如忙倒了一碗凉茶,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喘着气说道:“算了,我还是喝茶好了,这酒也太呛人了。”
众人皆是一笑。
边饮边谈,其实也就是李灵和杨延汉在畅言。二人时而纵论古今。时而评价各朝人物,言语之间。当真是万分的投机。
比及论到当今之世,谁可为英雄时,那杨延汉道:“依延汉之见,放眼天下,称得上英雄的只有两位,一位便是周当今天子,别一位则是辽国名将耶律休哥,除此二人,其余皆不值一提也。”
月如一听,却是不服,便道:“天子是英雄没什么说的,那个耶什么鸽子的也算英雄,我可不同意。”
杨延汉一怔,道:“林小姐可知耶律休哥生平所为吗?”
“我是不知道那个鸽子所何作为,但我肯定,有一个人一定比他强。”
“此人是谁?”
“那当然是我哥”月如脱口而出,险些说漏了嘴,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改口说道:“当然是我们周国的大帅李灵了。”
李灵猜到她定会这么说,当下也不动声色,想要听听这杨延汉如何评价于己。
那杨延汉却是一笑,道:“若论李灵此人,两条毒计陷幽州,破辽军十五万铁骑,又在两月之内削平荆湖、西蜀,战功着著,用兵之邪,天下无人能及。只可惜,延汉所论乃是英雄也。想那耶律休哥,平生无一败绩,更可贵地是,他戍守云、应四州之时,省赋税、恤孤寡、劝农桑、使四州民生富足,百姓受益颇多,此等人,武能开疆拓土,文能治国安民,这才算得上正真的英雄之辈。林小姐所说地这位李将军与耶律休哥相比,怕是还要差上一截呀。”
“可是可是”月如可是了半天,急得什么似的,却是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杨延汉。
李灵自破蜀之后,说实话,心中确是颇为自傲,自以为当今之世,除周主以外,再无人可与他相比,如今听杨延汉这一番话,方才知道世上竟还有耶律休哥这等人物,与人家的文韬武略之才相比,自己当真是有不少差距。
他这人,虽然偶尔会有些自以为是,但却不是那种狭隘自恋之人,听闻耶律休哥如此,心中便是大为钦佩仰慕,诚然说道:“如杨兄所言,这个耶律休哥还真是位英雄。”顿了一顿,又道:“辽国有这种人在,于我大周可真是个不小的祸患,再加上伪汉的那个杨业,看来大周想要灭此两国,相当不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