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宫女们毕竟是人,不是任人随便摆设的工具,一听说要把她们当军妓来用,俱是抵死不从,拼命的挣扎反抗,其中更有几个自尊心甚强的干脆撞梁自尽。
曹彬虽然对治军有那么一手,但论起逼良为猖这种勾当,他却是十足的外行,使硬的吧又怕伤到这些个娇躯,使软的吧又没法让她们自觉的从命,整个大营里只闻哭哭啼啼,好似许多人一起死了爹一般,极是凄惨,哪里象什么“伺候营”!分明就是“哭丧营”才对。
其实就算是青楼的那些老鸨们,若想逼一个姑娘为猖,也得使些饿饭,抽鞭子,扎指头的手段,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调教不出来一名合格的妓女的。眼下闹事的士卒越来越多,情绪也是愈发的激动,情势之急,也容不得曹彬拖上那么久。
李灵就知道曹彬无能为力,故而他在提出此策的时候,却是早已想到了应对之法,曹彬入宫抓宫女时他并未闲着,待到听闻曹彬的“伺候营”安营已毕时,遂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前来助阵。
那曹彬一听说李灵亲自前来,忙迎出了营外,比及将李灵请放大帐之时,方才一脸难色的说道:“副帅,你这回可把末将害苦了,这个差事,可比与那渝关之外的十万辽兵火拼还难!你倒是快给末将支个招啊!”李灵嘿嘿一笑,道:“曹将军,凶狠残忍的辽兵你都不惧,就这么几个软娇娘就把你难住了么?你别谦虚了。”
曹彬急了,道:“副帅,这些软娇娘可比辽兵难对付多了,杀又杀不得,打又打不得,哭哭啼啼,吵吵闹闹,搞得我是心烦意乱,半点主意也没有,副帅,我知道你一向足智多谋,你快给末将想个主意吧。”
李灵见他急的什么似的,却也不好再打趣,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曹将军,你我也算有缘,你有难处,我自然不能不帮忙,你放心吧,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的。”
曹彬大喜,道:“副帅,你果真有良策么?快说来听听。”
“曹将军,你还记得先前我们破幽州之时,用得什么法子么?”
“这个自然记得,副帅在水源中下了毒药,使城中辽兵丧失了抵抗力,故而我军才可一举攻下幽州。”
“说得不错,”李灵诡秘一笑,道:“这回咱们还用下药的法子,不过,下得不是毒药,而是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