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生的婴孩,我的女儿,我只了她几眼,却不得不将她交给别人,那时我流了许多血,又加上心如刀绞,差点晕死过去,幸亏那张冲大夫相救,不然我又岂能活到今日。 超速首发”
这个婴孩,自然便是木青黛了,迷团渐渐散开,李灵的思路终于有了些脉络,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是把女儿交给了这位张大夫,又让他假传公主夭折,然后却由他将青黛悄悄带出皇宫,留在民间抚养,对吗?”
明妃望了他一眼,道:“你很聪明,确实如你所言,我见这位张大夫心地善良,遂将女儿交给了她,不过我毕竟无法放心,于是假意将我的一个贴身侍女贬出宫去,好让她跟在张冲身边,时时照看我的女儿。”
李灵眼睛一亮,道:“这名侍女,是不是叫作范文秀?”
明妃一怔,奇道:“你怎么知道?”
其实李灵也是瞎猜的,因为他知道张冲有三个徒弟,其中只有一个女徒弟,所以就随口一问,不想果然说中。
“这其中原因太过繁杂,我之后再慢慢解释,明妃娘娘,请你继续说下去吧。”
“好吧,”明妃继续讲述她的离奇故事:“张冲年势已高,突然间家中出现一个女婴,自然会引起旁人的怀疑,于是张冲又将我女儿交给了他的一位叫作木怀仁的徒弟抚养,那木怀仁给我的女儿娶了一个汉人的名字,也就是你所知道的木青黛,其实,她的真名作耶律云痕。”
“后来,他们师徒为了避人耳目,不得不离开南京去了易州,这一去便是十多年。这些年来,文秀每年都会想办法送口信给我,告诉我云痕的状况,如今一晃已是十五年过去。”
想不到,木青黛果真是她的女儿,她口中的“那个人”地位高贵,想来青黛即便不是公主,也算是个郡主吧,只怕她自己都未必知道亲生父母是谁。
李灵先前只知张冲师徒间因神鬼针经的秘密而生出纠葛,却不想除此之外,他们还藏着这么一全更离奇的秘密!李灵忽然又迷惑起来,既然木怀仁清楚青黛的高贵身份,却为何要将她许配给自己这个小大夫,虽然他李灵医术不凡,但仅此一点怎么能配得上人家大辽皇亲贵族的身份。
木怀仁呀,木怀仁,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他正自沉思,明妃却道:“这些日子听说周军攻打大辽,不久之又刚刚攻下易州,我心中万分担忧云痕安危,却因身处深宫之中无法获悉她的情况,而文秀也不送讯息来,你既然是云痕的未婚夫,那你告诉我,她现在一切都好吗?”
李灵稍一迟疑,便笑着说道:“娘娘请放心,青黛一切安然无恙,待时机成熟时,我自会让你们母女相见。”
明妃沉思片刻,道:“听你的口气,想来是不会放我回大辽了吧?”
李灵却不正面回答,反问道:“你们母女分别十多年,此时乃是团聚的天赐良机,难道娘娘就舍得抛下青黛回辽国么?”
“我自然是想和女儿团聚,可是”
“可是,你舍不下‘那个人’吧!”李灵一眼便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那明妃一怔,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道:“你果然是聪明绝顶,怪不得年纪轻轻便如此有为,木怀仁确实没有看走眼。”
“娘娘谬赞了,在下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医官,算不上是有为。”
“你不用谦虚了,在水源中下巴豆,施以奇计攻破幽州,如果这还算不上有为的话,那什么才是有为呢?”
李灵一惊,脸上却是装出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莫名奇妙的说道:“娘娘何出此言呀,在下不懂。”
明妃冷哼一声,道:“我如此断言,原因有三,先前你未曾经过诊视便对那位刘姑娘说,他丈夫中的是巴豆之毒,此其一也。”
李灵不想她如此心细,却也不以为然,出言辩解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村中尽是恶臭,说明村民们患了腹泻之疾,而如此大规模的腹泻则必是中毒引起,又看过那男人表相症状之后,我自然便可断定所中之毒乃是巴豆。”
“你的辩解免强还说得过去,”明妃又道:“如你所言,那么南京城所中的毒必也是巴豆,而如此大规模的下毒,只能是通过水源方式,莲花池乃是南京最大的水源,却是最好的下毒之所。你身为一个医官,不守在大营之给士卒治病,却跑到十里之外的莲花池去,此原因之二也。”
“这个更好解释,因为我是个大夫,对药物比较了解,所以奉了将令来前往莲花池去下毒,不过,这也并不能证明下毒的计策就是我出的呀。”李灵仍在狡辩。
明妃又道:“这第三个原因,却是最关键的,我听闻在中原汉地,大夫的地位并不是很高 ,你虽说是个医官,却也未必有多大的权力,而方才你却仅凭一枚官印便可让那些村民从营中大量的取到解毒之药,由此可见,你在周军中的地位并非一般。”
“来攻城的那个张永德乃是一员猛将而已,并不懂得医术药毒之法,所以,出这个计策之人必定是一个懂理医术的人,最大的可能便是一名医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