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通过体察脉相,初步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松开手来,为周主掩好被子,道:“公公,陛下此病是何时发作的?”
冯青宝掐指算了算日子,道:“是五天之前发作的,那时候大军还在开往易州的路上,陛下突然就咳嗽了起来,这个病就是由那时开始的,后来越来越重。 超速首发”
“那在病发之前,陛下的身体可有异常么?”
冯青宝摇了摇头,道:“陛下身子骨向来健壮,平日里别说是什么大病,就是感冒发烧这等小病也没有,可这病偏偏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来了,唉——”
有些慢疾病其实就是这样,比如肾结石,当结石在肾中形成之时,人是没有任何异常感觉的,但当身体发炎,或是结块造成输尿管阻塞时,病痛才会发作,那种痛却如钻骨一般难受,叫人感到生不如死。
虽然如此,却也不能排除突然中毒的可能性。
李灵又道:“请公公讲一下病症发作时的俱体表现。”
“先是咳嗽,后来就是上吐下泻,再后来就是头晕胸闷,手脚麻木,这都是陛下昏迷之前的症状,李大夫,陛下这究竟是得的什么病呀?”
李灵却不敢轻易下结论,道:“陛下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只要弄懂病因,治起来倒是容易很。公公,陛下日常饮食可有什么与常人异常之处么?”
冯青宝道:“也没什么异常之处,陛下一向简朴,平日膳食每餐也只是三菜一汤,和普通人家饮食差不多。”
“现可有做好的膳食么?我需要一份来检查一下。”
冯青宝听李灵的语气,似乎可以治好周主的病,心中又惊又喜,忙吩咐左右宫女,速速端来了一份御膳。
这御膳却是极为简单,比之李灵每日在仁和堂吃的饭菜都有不如,李灵不由对柴荣更生几分敬佩,做皇帝能能朴素到这种程度,确实是极不容易,若是换成是自己的话,多半不会放过这等享乐的机会。
李灵仔细观察这些膳的色泽,同时臭其味道,除了比自家做的香喷喷一点外,别无特异之处。从这饭菜当中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来,李灵却是一本正经,左闻闻,右闻闻,直把一个冯青宝看得莫名其妙。
其实他却是在利用这点时间思索周主的病情,虽然可以确定是中毒所致,但却不易确定是中了何种毒。李灵却也是无奈,中医之道于诸般病皆有对应之法,唯独这辨毒一项却是软肋,不如西医来的快而精准。
为今之计,却也只好用那个了!
李灵微露笑意,道:“殿下,公公,我已经想到治病之法了。”
此言一出,那二人俱是一震,连一直闭目不言的长公主也是蓦地睁开眼睛,直视于他,但却不开口问话。
那冯青宝欣喜万分,道:“李大夫,你真的能治陛下的病么?”
李灵很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这种事草民怎敢妄自夸口,陛下之病,草民自然是可以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冯青宝急道。
“只不过草民的治病之法却与旁人大不相同,只怕殿下和公公不许。”
冯青宝还道是什么要紧的事,听他这么一说,忙道:“都到了这个份上,哪还顾得了许多,只要你能把陛下的病治好,什么法子都行呀!”
李灵等得就是他这句话,遂道:“那好,有公公这句话,草民也就可以放心一治了。草民的助手就在帐外,还请公公派人把我的药箱取来。”
冯青宝却也不吩咐旁人,自个儿亲自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接着又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手中抱着一个木箱从众将身边经过。
那张永德却是一把拉住了他,问道:“冯公公,那小子怎么样,能治陛下的病么?”
冯青宝喜上眉梢,道:“陛下洪福齐天,终于碰上了位神医,各位大人,你们稍安勿燥,耐心的等等吧。”言罢匆匆走入了内帐。
众人闻言均是精神一振,那张永德却是牛气了许多,得意的望向李重进等人。那李重进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里面那个毛头小子会有什么本事,便道:“我看这小子多半是在故弄玄虚,大家也不要太相信他,结果怎样还未可知也。”
张永德听罢又是不爽,道:“李大人,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若是这小子治不好陛下的病,我就输你一年的俸禄,反之你就输我一年的俸禄,你敢也不敢?”
李重进在众人面前也不好胆怯,冷笑一声,道:“即然张大人如此盛情,李某自然奉陪,赌就赌。”
“好,李大人果然够痛快,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张永德面子上倒是极为自信,心下却不免担了七八个心,心道:“小子,你最好给老子治好陛下的病,不然,老子定将你碎尸万段!”
话说那冯青宝将药箱抱入内帐,李灵接过来打开了箱盖,这里面所放的却是一台电子仪器,几支针济和若干点滴药液。
原来那日适逢大雨,李灵外出问诊,随身抱着这个药箱,却是连同它一起被惊雷劈到了古代。之前却是因为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