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看病么?救人如救火,咱们这就赶快去周营吧。”
李灵嘴角微扬,道:“没关系的,周主命大,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咱们就要等他山穷水尽,无法可施之时才出场,这样才能有份量嘛。”
“可是”
“别可是了,先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才好做惊天动地之事呀。来,苏兄,挤在一起睡吧,这样暖和些。”他不由分说,一把将翠揽入怀中。
翠儿脸色立时绯红,欲待挣扎,却被他死死搂住,无奈之中却有几分喜欢,于是也不再动弹,只是静静的躺在李灵怀中,感受着他火热的胸膛,不知不觉却是沉沉睡去。
——
再醒来时已是次日凌晨,李灵再次爬上山头观察周营,却见营中军卒正自有条不放紊的整李着行装帐幕,似乎有拔营的迹象。李灵料想必是那柴荣病重难治,准备放弃进攻幽州,班师回国。
现在,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李灵遂与翠儿下山直奔御营,行至距御营百步之地时,营内奔出一彪军,为首一将浓眉大眼,身形壮实,枪头一指,喝道:“尔等何人,敢擅闯御营重地!”
李灵却是抱拳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草民李灵,这位是我的助手苏轼,我等听闻大周皇帝病患缠身,故而前来诊治,还请将军引荐。”
那将军姓曹名彬,属张永德麾下兵马都监,听李灵之言,却是心中一震:“这附近州县的大夫一听说要给皇帝看病,均是胆颤心惊,躲还来不及,这小子却自己送上门来,胆子倒也不小!”又看李灵看纪轻轻,而其旁边那位公子白白嫩嫩的,年纪看起更小,如此年纪,能有何医术?当下哈哈一笑,道:“两位公子,给陛下看病可是非同小可,你们年纪尚轻,将来的日子还长,切莫狂妄之时却送了一世性命,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李灵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若是初来之时,旁人这般瞧不起他,他必是心有不平,可眼下轻历了这么多,早就学会了掩藏收敛心中的情绪,却是温面一笑,道:“将军,常言道:人不可貌相。你又焉能轻言继定我狂妄,说不定,陛下的病我还就真的能治好!将军,误了陛下的病,这个罪责你可担当得起么,我想你还是快引我们进去的好。”
那曹彬见他如此自信,心中疑道:“听他这语气,倒也不似在逞狂,我不妨送他去见见陛下,若他真有能耐医好陛下的病,我岂不是立了大功一件!纵然是医不好,反正各地送来的那么多大夫同样也医不好,料想陛下也不会降罪于我。”于是脸上换上了一副笑容,道:“二位大夫,方才曹彬之言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来人啊,腾出两匹马来,速速送两位大夫前往御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