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易眼里,反而变得有几分可爱,气鼓鼓,下像一只爪子都没长齐的小猫,软软的爪子只抓得人心痒。
路长易本想再欣赏一会儿,可看茶漫漫是真的生气了,他连忙说:“我的错,我不该乱说话。”
茶漫漫不依不饶说:“你错什么了?你说啊,你以后不该再乱说什么话了?”
路长易看着茶漫漫的眼神堪称纵容,依着她的意思轻声说:“我们并非异族,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是一路人,你想在鬼界待多久就多久,这里永远都欢迎你。”
茶漫漫呼出一口气,稍微满意了一些,但还是没有放过路长易,狠狠剜了他一眼说:“看你平时话不多,却不曾想你一开口便能将人气个半死。”
路长易顺毛说:“不气,都是我的错。”
温声细语,宠溺得像是哄心上人。
--------------------
茶漫漫只觉得耳根发烫,她揉了耳朵一下,说:“不气了,我走了。”
茶漫漫刚走到门口,门突然合上,她顿了一下,试探去拉门。
任由她用多大力气,门都纹丝不动。
她扭头不解看着路长易,不明白路长易这是在做什么。
路长易嘴角噙着笑,淡声说:“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久前来了又走,已是特例,如今来了将我一顿好骂,又想走了?”
两人的默契都没有提上次茶漫漫因为什么而走,茶漫漫看着路长易,过了一会儿说:“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怎么会没用。”
路长易说着,抬脚走到茶漫漫面前,他和茶漫漫保持着一定距离,不会让茶漫漫感觉到不适,这才缓缓开口:“今日鬼界有些古怪,许是万丈宗的人来了,你比我了解万丈宗,或许可以帮忙将人找出来。”
茶漫漫浑身紧绷,眼睁睁看着路长易走在她面前,她刚刚想逃跑,路长易却停下,维持着恰好的距离,她便稳了稳心神,没有逃跑。
听完路长易说的话,她沉吟片刻说:“阮阅方才说边界此时十分凶险,如今这种时候进来,怕是要很厉害的人才能做到,而那个人只有周尘萧,若是他来了,我也找不到他。”
且不说茶漫漫如今没有修为,就算她有修为,也不是周尘萧的对手,他们两个人就像一个在山顶,一个在山顶,不可同日而语。
路长易不感意外道:“我需要借助的是你对万丈宗的了解,并不是让你亲自去找寻他的踪迹。”
茶漫漫摸了摸脑袋,惭愧道:“我在万丈宗时只是个外门弟子,连内门都进不去,对万丈宗的了解也不多。”
“你可知万丈宗什么时候下山寻找有天赋的弟子?”
茶漫漫想也不想说:“每五年的春分。”
路长易又问:“那你可知万丈宗是如何安排弟子下山斩妖除魔?”
“安排?若是说安排的话,一般只有大事情才会阻止弟子下山,比如灭门、屠村等……”
茶漫漫说着说着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看着路长易:“你的意思是他们会让部分人过来,等出事了,再说鬼界的不是,而后带着众人攻打鬼界?”
路长易点头说:“是,以往他们总喜欢用这种借口,如今也不例外。”
茶漫漫仍是有些不解:“到鬼界的,不是很厉害?哪怕大不过,也不该轻易出事。”
路长易叹气说:“能毫发无损过来的,只有周尘萧,但若是他们从没想过让人完好无损过来呢?”
路长易说到这里,茶漫漫彻底明白过来路长易是什么意思了,路长易觉得万丈总会故意派一些人过来送死,而后他们便有理由名正言顺召集众人攻打鬼界,他们将站在制高点指责他们。
茶漫漫抿唇,若是以前她绝不会这么想万丈宗,可是万丈宗把她抓回去有不严分说就指责她是鬼修,这和以往抓了鬼族回去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就说对方祸害人族一样。
她又回想以前万丈宗每次组织下山都是同样的套路,不过是灭门屠村,就是万丈宗弟子出事,紧接着再游说同门或者其他门派触动。
茶漫漫苦笑,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路长易说:“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既然能打理好鬼城,也能管住几个到鬼界的人。”
茶漫漫惶恐道:“我做不到,何况鬼城也不是我在打理,是蓝榆在打理,我不过是给了点小建议。”
要处理好鬼界和人界之间的关系可没那么容易,人界那边将鬼界当做洪水猛兽,就连茶漫漫在来鬼界之前,对鬼界也是十分害怕,觉得鬼界的鬼都是吃人的怪物。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路长易肯定道,“这事只有你能做好。”
面对路长易的信任,茶漫漫却十分不自信,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己最清楚,她有时候是同情心泛滥,有时候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而动摇,如果人接那边对她伸-出橄榄枝,和他说各种好话,她说不准为会同情他们。
路长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