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易一只手揽住茶漫漫的腰,茶漫漫痛得止不住倒吸气,伤口一定裂开了。
晕头转向之间,路长易把她放下,转身对跟着他们出来的阮阅说:“带她回去。”
茶漫漫愣愣看着顷刻间就成了火海的藏书阁,红光照得她脸色发白。
路长易没有半点停顿往藏书阁里走去,茶漫漫下意识上前跑了两步,想要把人拉住。
阮阅察觉她动静,用力攥紧她胳膊,黑着脸说:“你还好意思过去拖后腿?”
“我、我想帮忙。”
“我都做不到,你能帮什么?”阮阅冷笑,“不是你,也不会这样。”
阮阅强硬把茶漫漫拖回了房间,发泄般用力把她甩进屋里。
茶漫漫刚摔倒就站起来,着急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着火?”
“不知道。”阮阅不耐烦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茶漫漫拉了拉门,门缝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小阵法。
阮阅把她关里面了。
茶漫漫没办法,只能回到屋里。
她脱下外衣,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
她在床上躺了两三天,伤口本来开始痊愈了,结果今天这一折腾,伤口直接裂开了。
一圈一圈把纱布解开,剩下最后两圈时,茶漫漫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纱布和肉粘在一起,轻轻一动就疼得厉害。
茶漫漫咬牙撕开,伤口的血缓缓流出。
她连忙拿起一旁干净的纱布,重新把纱布缠上。
刚穿上里衣,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阮阅一边走一边说:“你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好好待着,不要……”
说到一半,他瞪着眼,手里的食物哗啦啦掉下,他指着茶漫漫,支支吾吾说:“你、你怎么一点也不害臊?”
茶漫漫瞥了他一眼,没任何反应,依旧不紧不慢把衣裳穿上。
“我就是换个纱布。”
血黏糊糊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这才不得已换了纱布。
而且她已经穿上里衣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她都不觉得哪里不妥,他倒是先不自在起来。
都是几百年的鬼的,搞得好像没见过世面的黄毛小子一样。
茶漫漫在万丈宗的时候为了省事,时常去河边洗澡,也没人会去看她,大家都忙着修炼——也有可能是后山太偏,没人去。
茶漫漫看着洒了一地的食物,问道:“能再准备一份吗?”
阮阅欲言又止,最后丢下一声“麻烦”走了。
没多久,阮阅拿着食物回来,再次叮嘱:“你别乱跑,你总是招惹各种麻烦,尊上还在灭火,没功夫收拾你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