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开口反驳,一道尖锐的鲛鸣声忽然出现,比卫风的鱼尾大出三四倍的白色鱼尾伴着浪花卷住了卫风的腰,将他飞速向后拖去。
“小主人!”黑发鲛人发出了沙哑的声音,“危险!”
“卫风!”玄之衍大惊,等他反应过来卫风已经被那鲛人拖到了半空,急忙想游上去,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按住了肩膀。
“这鲛人少说也是元婴期,你不是对手。”亓凤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他看了一眼玄之衍,“回去找到你的师兄弟们,让他们躲进石屋中不要出来。”
玄之衍还有顾虑,“可是卫风——”
“还不快去!”亓凤元呵斥道:“少在这里碍手碍脚!”
玄之衍看向被鲛人卷走的卫风,咬了咬牙,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青渡,把他放开!”亓凤元一个闪身就拦在了那黑发鲛人面前。
青渡在看到亓凤元时神色瞬间凶狠,“亓凤元,叛徒!”
“当年事出有因,告密者也不是我。”亓凤元的目光落在被他挟持的卫风身上,“这孩子不算你们族长的后裔,你不能带走他。”
“你生性狡猾,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青渡一手紧紧抓住卫风的肩膀,另一只手成爪对准了亓凤元。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亓凤元神色一沉。
一人一鲛很快就缠斗起来,亓凤元修为已至化神期,青渡重伤未愈,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卫风被他带着飞快移动,晕过去又醒过来,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又疼又痒,他咳着血伸手摸到了储物袋里的小木牌,刚准备注入灵力,却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
一股巨大的吸力生生将他从青渡的鱼尾中扯开,青渡反应不及,扣在他肩膀上的利爪没能收回,锋利的指甲将他肩膀扯得皮肉外翻,露出了里面森白的骨头。
他疼得哀嚎一声,紧接着就砸进了个冰冷的怀抱。
江顾单手箍住少年鲛人的腰,居高临下看着亓凤元和青渡,冷然笑道:“不好意思二位,神鸢鲛是我的了。”
卫风一脸懵的抬头看向他,“什么神鸢鲛?神鸢鲛在哪里?”
江顾没搭理他,另一只手飞速掐诀,在亓凤元和青渡冲上来时消失在了原地。
亓凤元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青渡,你还要跟我打吗?再打下去卫风可就被人剥鳞剔骨了!”
青渡脸色变幻,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朝着江顾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亓凤元同样紧随其后。
卫风上半身赤裸,下半身是一米多长的鱼尾,腰间鳞片湿滑,抱着并不牢固,江顾箍在他腰上的手掌上移,胳膊紧紧抵住他的后背,单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卫风微弱颤抖的呼吸透过衣服传来,散发着灼热的烫意。
江顾强忍着将他扔开的冲动,将人抱得更紧了些,身后的亓凤元和青渡追得很紧,卫风身上的鲛人气息太过明显,很难将他们甩开。
“前辈……”卫风艰难地抬起头来,“我快要被勒死了。”
“你以为我想抱着条鱼?”江顾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卫风不爽地抬起头瞪他,可江顾身上又寒凉舒适,极大地缓解了他皮肤上的痛痒,瞪了片刻之后,他又很没骨气地耷拉下脑袋抵在了江顾肩膀上,修长柔软的鱼尾悄悄圈住了江顾的脚踝。
“拿开。”江顾十分嫌弃。
卫风装没听见,卷得更紧了些,江顾正想踢开那条黏糊糊的鱼尾巴,后背倏然一凉,他带着卫风疾速闪开,卫风好奇地冒出头去看,锋利的冰锥擦着卫风额前的碎发闪过,割断了他一小缕头发。
“亓凤元,我就知道你想杀我!”卫风怒道:“你果然蓄谋已久了吧!?”
“混账东西!”亓凤元后面边追边呵斥道:“让你闭门思过你竟擅自下山,等回去再收拾你!”
“老匹夫,我可不怕你!”卫风扒在江顾的肩膀上嚣张道:“前辈可是化神中期的修为,他虽然怕水,但照样揍你没商量!”
江顾脸色微变,紧接着亓凤元的攻击便换了方式,浓稠沉重的水流从四面八方朝着他压了过来,他周身的气罩被挤压得愈发稀薄,隐约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缝,咸腥的水流透过缝隙渗了进来,让他的灵力凝滞了一瞬。
亓凤元凭借这一瞬就占据了先机,知道他是化神中期后也不再留手,操控着江顾周身的水流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水球,这水比湖水更重,砸在了泥沙中彻底吸走了里面的空气。
“碎星弱水。”江顾语气发沉,“竟真有人修能炼出这种本命法宝。”
亓凤元那双灰白的眼瞳紧紧盯着他,“你放了卫风,我可以留你一命。”
江顾面上带了丝冷笑,“谁剥鳞不是剥,落在我手里还能给他个痛快。”
卫风听得头皮一阵发麻,“前辈,这是怨念同化导致的,我根本不是什么——唔。”
他话没说完,就被江顾伸手扣住了嘴巴,他丝毫不顾被鲛人獠牙刺破的虎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