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画是送给这位先生的,麻烦帮忙包装一下。”观庭樾说。
店长虽有些遗憾,但表示理解,点点头说:“两位感情真好,这样,小王,你去帮两位先生包一下画,画框就算我送给两位的,希望两位先生以后多来小店捧场。”
店长说完,便看见小王站在沈黎清的作品前一动不动,整个人好像石化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店长紧跟着走过来,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这……这位先生,您的画……”
沈黎清环臂走过来,笑着说:“怎么样?我以前还真没发现我居然还有画画的天赋。”
店长勉强维持住了职业素养,笑得十分违心:“是,是啊,我们这就用画框把您的作品装裱起来。”
“那就辛苦你们了。”沈黎清满意地道。
话音落地,观庭樾走了过来,脚步落在画前的一瞬间,观庭樾脸上探究的意味荡然无存。
沈黎清兴奋道:“怎么样?虽然跟你画风不太一样,但是很有个人风格吧,是不是一看就很有天赋?”
观庭樾缓缓点了下头。
……是勉强能看出来画的是个人的程度。
沈黎清一脸等待夸奖的表情。
观庭樾:“嗯,很难分清你和毕加索。”
沈黎清快飘到天上去了,沉浸在快乐的海洋。
与此同时,在一旁安静如鸡的店长,老师和小王表情如出一辙,仿佛在说:
这你都能圆!?
邀请
36
车内紫衫木与香草的气息令人感到舒适,一阵风从车窗外呼啸而过,碎雪散花似的在窗外飞舞。
沈黎清抱着沉甸甸的画,小心翼翼地放在后备箱,生怕磕了碰了,临关门前还给它挪了挪地方。
“在想什么?”观庭樾看到了他的动作,眼底似有笑意,宛如打翻的月色盛入眼眸,浮动着涟漪。
沈黎清在思考应该把这幅画挂在什么地方。
挂在卧室床头显得有些太不矜持了,挂书房又容易积灰,毕竟他家里那间书房和摆设没什么不同,对于看见字就犯困的沈黎清而言,一年到头踏进书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他什么都没说,而是问观庭樾道:“你以前学过画画?”
“算是吧,前几年无聊,请了个老师。”观庭樾边开车边说。
沈黎清笑着拍了拍掌:“观总风雅!”
“还有什么想问的?”观庭樾平静地睨了他一眼,目光中似乎蕴藏着别的东西。
沈黎清一愣,心道这货还真是能随时随地把闲聊搞出谈判的气氛。
他刚刚好像确实有什么话想问来着,但一时间竟然给忘了,于是道:“没什么啊,你喜欢这些文化人的东西,我一点都不奇怪。”
观庭樾的眼神似乎别有深意,黑眸深沉,盯得沈黎清有些不自然。
他以为观庭樾有话要说。
可等了几秒钟,观庭樾依旧没说什么,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意味,继续专注地开车,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是的。
沈黎清看着他,撇了撇嘴,不知道观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一会儿,观庭樾淡声说道:“下个月外公寿宴。”
嗯?
跟他有什么关系?
沈黎清沉默了片刻,抬眼看他,笑嘻嘻道:“那……提前祝他老人家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观庭樾皱了皱眉,瞥了他一眼。
沈黎清眨眨眼,清咳一声:“当然了,礼物我会提前准备的,到时候就麻烦庭樾哥哥替我转交一下。”
“你不妨自己给他。”观庭樾郑重地看着沈黎清,“你亲自给他,他会高兴的。”
沈黎清和观庭樾的外公没有什么接触,况且华老在他心目中和如来佛祖差不多,他这点花花心思,想必不出一个回合就会被华老看得透透的。
他才不会无聊到自取其辱。
万一被华老看出来他和观庭樾之间有点不正当关系,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沈黎清摸摸手上的戒指,心中莫名有些复杂,“我一个小辈,去凑什么热闹啊,华老寿宴这种大场面,我爹那个显眼包去就行了。要是被华老看出来我跟你关系不一般,我爹还不把我炖了当生日礼物给华老助兴?”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拿你怎么样。”观庭樾说。
沈黎清一听就急了,“怎么着?你还真打算让我去啊?我跟你说我可不去…回头出了什么岔子,你就等着每年清明给我烧元宝、纸钱吧,我说不定还能在底下保佑你三年抱俩。”
观庭樾的目光透着无奈,似乎被沈黎清的悲观给震慑到了,“你就这么不想去?”
沈黎清低着头,即使在光线昏暗的空间,手上的戒指也格外吸引视线,他看着那枚戒指陷入沉默。
除了华老的气场压制……他不愿去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