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一片绿意盎然,说那处原本就是林海也有人相信。
那时疫兽还没有现在这么人人喊打,直到有只疫兽修成了妖圣,偏又放任自己身上的毒素流出,害得妖族呆的那片土地死伤惨重,精怪身为妖族中的一员,这时候挺身而出,在被疫兽破坏而变得荒芜的土地上扎根,不到百年,便将或许要几千年才能恢复的贫瘠土地恢复如初,不至于让某些种族因此而灭亡。
在九州,最会种田的种族,已经不是种花家了。
有这个先例在,琅嬛很怀疑瘟疫是不是就是精怪跟疫兽合起伙来弄的,毕竟疫兽所造成的破坏,它们要修复起来并不算困难,完全可以就这么釜底抽薪。
所以在琅嬛心里,精怪身上的疑点,可比其它种族大多了。
更何况,琅嬛也一直怀疑,当初那只疫兽妖圣祸祸妖族的领地另有隐情。
毕竟能修成妖兽,怎么说也跟傻搭不上边,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放任毒素,找的理由还是刚成妖圣控制不住力量外泄,这可能吗?
而且以当时妖族疫情的眼中性,妖族大能竟然没能宰成那只疫兽,怎么看都像是早有预谋。
而当时最得利的是谁,事后一看便一目了然。
既然有一,自然也就有二了。
施远狄微微颔首,像是认可了琅嬛的说法,没再对琅嬛口中的怀疑名单提出异议。
毕竟,确实都有可能。
不过这其中,施远狄最讨厌的不是曾是人族劲敌的妖族,也不是某些高高在上不知所谓的狗东西,而是邪修。
邪修所修之功法,不拘泥于正魔,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都是疯子。
不敬不爱不憎不畏,没有任何身为一个人该有的感情,甚至不将人族视为同类,更不在意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破坏欲惊人,不在意得失,什么混账事都做得出来,在九州,可以说是跟疫兽一样人人喊打的存在。
想到邪修,施远狄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将琅嬛派过去捣毁邪修的据点,但一想到邪修那些损人不利己,也不在意自己命的邪修,施远狄就放弃了让琅嬛踩着邪修刷声望的想法,转而朝琅嬛笑道:“你不觉得,你怀疑的范围太大了吗?”
琅嬛摊手:“信息不够准确,怀疑的对象自然也就大了。”
施远狄笑笑:“那看来还是我的不是了。”
琅嬛好奇:“爹你猜到是谁了?”
“不知道,左不过那么几个,”施远狄眼底浮现出淡淡冷意,“没有刨根问底的必要,反正,我的人死了一个,我就去杀他们十人。”
在施远狄眼里,根本就没有冤枉了对方的选项,他也不信他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没准还在里头推波助澜了,毕竟虚界,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地方。
所以不管是不是他们,杀了都不算伤及无辜。
施远狄杀心一直都不小,他从不跟别人讲什么大道理,暂时不想杀的,就暂且打服,嫌对方碍眼的,就杀了了事,什么挑拨离间深沉心机在他这儿都没有用,因为他连听都懒得听,无法容忍对方存在时,便根本不会给对方挣扎的机会,直接杀了了事。
阴谋诡计?
人的没了,还谈什么阴谋诡计?
某些自命不凡,喜欢动脑子解决问题的修士,碰上施远狄这类的存在,大概都很憋屈。
琅嬛对此也没什么看法,更没想劝老爹杀心别那么重,事实上,要不是她不了解到针对自己的阴谋诡计到底是什么便会觉得寝食难安,她也会学她爹这种简单粗-暴的做法。
不过施远狄看上去倒不太赞成琅嬛学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转移了话题,跟琅嬛探讨起了其它问题。
琅嬛修为尚浅,施远狄能考教的也有限,没说多久施远狄便没了可以考教的地方,毕竟再说下去,就是该指点她修行上的问题了。
但琅嬛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亲自演练,而不亲自演练,施远狄便基本无法给予建议。
这让施远狄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再跟闺女多相处一会儿了。
这个问题看起来似乎很奇怪,毕竟父母跟孩子亲近是理所应当的,但九州的孩子在踏入修炼之路后便得学会独立,因为呆在父母身边的雏鹰是飞不起来的,所以在没有正当理由时,施远狄也只会偷偷摸摸注意着琅嬛。
毕竟他得让琅嬛学会不依赖他们靠自己解决问题。
老爹心里在想什么,琅嬛是感应不到的,不过猜却是能猜到,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跟他讲起了自己去小世界时的作为。
她没有过多谈论自己当时内心的算计,只简单的陈述了一下,就像她做的不值一提一样,施远狄却觉得,闺女这是在隐晦的夸赞自己求表扬呢!
但施远狄还是保持沉默,偶尔还会批评几句,点出琅嬛做得不好的地方,不过大多数时候,他还是笑着的,直到琅嬛掠过自己是怎么受伤的,讲到虚界时碰上的事,施远狄才流露出有些明显的不悦来。
琅嬛像是没看到一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