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好好好!”
这俩是绝对的大直男,而且是受不了任何男男的“污言秽语”,白禾平时根本不敢说他俩怎样怎样,他俩联合起来对她动手,那是真的要下死手的啊,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
好在,这茬就算过去了。
一个山羊上树都能让他俩吵起来,小时候亲密无间、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哪儿去了。
以前白禾养过两只小鹦鹉,小时候就很亲密相互梳理羽毛,长大了每天互啄打架,毛都啄秃了,根本不能在同一个笼子里养了。
后来问了邻居家养鹦鹉的大爷才知道,这俩都是公鹦鹉,十分好斗,没办法和谐共处。
白禾心心念念想让它俩生蛋蛋孵小鸟的愿望,也破碎了。
她继续翻看着照片,忽然,手机振动了一下,最上方微信弹窗跳出来。
jenny:“宝贝,什么时候到北里,我来机场接你?”
白禾的心就像荡在空中的大摆锤,狠狠砸了砸胸腔。
弹窗已经收了上去,她脑子一片空白。
这么快,就有了新女友吗?
新女友…还在北里市。
他身边可真是从来不缺热闹啊,祁浪这家伙,也从来不会让自己寂寞。
她叫他宝贝,他们的关系应该十分亲密了。
白禾的指尖颤抖着。
虽然很想、很想戳进他的微信里看看,但白禾控制住了这个魔鬼的冲动。
他们只是朋友,而朋友,不可越界。
白禾将手机还给了祁浪:“你有短信息。”
祁浪伸手接过了手机,戳进微信里看了眼,快速回复短信,神色如常,丝毫不觉得被她看到那条叫宝贝的短信有什么尴尬的。
是啊,他们之间都已经熟稔到这种地步了,连亲密短信都可以毫不避讳被她看到,他从来不觉得这些东西会伤害到她的心。
每一次悄无声息的花开与花落,,都是她一个人的内心戏。
他,毫无知觉。
祁浪回了几条短信,就收了手机,问白禾:“还看照片吗?”
“不看了,眼睛酸了。”白禾兴致恹恹地靠在了言译的肩上,闭上眼。
言译挪动了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还没开学,到了北里市,应该进不了学校,你们有什么安排?”祁浪问。
但这话问出来,没人回应,白禾假装睡觉,而言译…压根没有开口的欲望。
十几秒之后,她还是不愿意让他尴尬,淡淡道:“我们准备去周边小岛旅游一下,整个假期都在兼职打工,想放松一下。”
“一起啊。”
“你不是刚国外回来吗?不累啊?”
“你对我的体能有什么误解?”
“你一个人…还是要带人一起?”白禾小心翼翼问出这句话,言译侧眸看了她一眼。
似乎看懂了什么。
祁浪伸了个懒腰,筋骨咯吱响了响:“等会儿问问吧,不过她宅,多半不去。”
“……”
白禾再没了开口的欲望,重新靠在了言译的颈窝边。
言译牵着她的手,摸出指甲刀,给她平平整整地剪指甲。
四十分钟后,列车进入了北里高铁站,动车还没有停稳,乘客们纷纷起身提行李准备离开了,言译将行李拿下来,俩人一黑一黄的书包挂在他结实的肩上,白禾跟在他身后,顺着拥挤的人流朝前走去。
“别挤。”列车员在前排用喇叭喊道,“车还没挺稳,大家稍安勿躁。”
话音未落,脚下的刹车令许多乘客失去了重心,身形不稳地朝前面扑去,白禾也被人撞了撞,险些摔跤。
言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恰是此时,身后的祁浪及时环住了她的腰,将她兜入了他怀里,在她耳边喃了声:“看着些。”
“唔…”小姑娘瞬间脸颊翻红。
因为在同一时刻,两个男人同时牵住了她的手,一人一只,紧紧地攥在同样宽大、也同样灼烫的掌心里。
……
离开了熙熙攘攘的站台,顺着人流朝出站口走去,白禾挣开了祁浪的手。
被两个男的牵着手走出去,这一路,白禾都能感觉到周围人朝她投来诡异的眸光,对于她来说,无疑是社恐地狱了。
更何况,祁浪的女朋友还在出站口迎接着他呢。
转念一想,这家伙居然背着女朋友牵别的女孩的手,哪怕…哪怕是多年的好朋友。
这行径也未免太太太太渣了些。
所以白禾甩开他手的时候,甚至带了点生气的抛掷。
加快步伐,走到他前面去。
祁浪跟在她身后,食指和拇指摩挲着。
似乎刚刚牵过她的地方,湿湿的,凉凉的,有种挥之不去的奇妙触感…
“等会儿一起走。”祁浪说,“这么多人,不好打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