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是克肯,现在应该在纳黎,我已经很久没有与他见面了,还欠着他许多人情呢……”
“那这个卡度人很特别吗,为什么你说他对我们的战争这么重要?”
“……因为他和恶魔们居住的恶魔王朝有一点渊源,他能帮助我打败那位巴巴托斯。”
“这样……”
拉法埃尔先自己将内衣围上,随后又用尾巴挑起了衬衫甩到手上一一穿戴起来,她的脸庞被衣衫包裹,让费舍尔看不清楚她更换衣服时的表情,只待空闲时与最后她衣冠整齐地从床铺上下来时,她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正常和先前无异了。
只是,她的眸光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此刻紧闭的门扉,好像并不是在看门扉,而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紧接着她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将旁边的盔甲拎了起来,微笑着看向了费舍尔,
“唔,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去忙了……你在家里看家,亲爱的~”
明明只是玩笑一样的话语,像是丈夫出门前对送别的妻子说的那样,但此刻说出那句“亲爱的”,费舍尔的脑海里,赫莱尔那笑眯眯的脸庞却倏忽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如同烙印一样被迫回想起了她。
连带着回复拉法埃尔的话语都顿了顿,他这才说道,
“……好,顺带你打算什么时候带着军队出发?”
“就这几日吧,巴巴托斯的军队已经陆续在赶来南枝山脉的路上了,我也要提前做一些准备才行……这里的事情我会交给蝠人种的族长来处理,到时候茉莉也会和我一起出征的。”
此刻的她已经走到了门口,而话语到此,她又瞥了一眼此刻紧闭的门扉,突然接着说道,
“我会去亲自和她说我的安排的……就这样,我走了,费舍尔。”
门扉打开又关闭,徒留费舍尔一个人在房间之中。
拉法埃尔先来而后去,茉莉后来而先去,两位原本情同姐妹却因为自己而产生裂隙的女性,冷战了如此之久,好像在今天早上又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费舍尔也说不清楚,毕竟感情的事情是很主观的,诸多想法和思绪也都只在一瞬间的不言之中。
但不知为何,此刻看着那扇因为拉法埃尔的离开又重新关上的门扉,他的脸上也慢慢地挂起了一抹微笑。
嗯,看来亚人娘补完手册第二阶段的多种族连携研究有那么一丁点希望了?
也只是一丁点而已,他还没逃脱两人间的矛盾,但至少也看到了一点曙光。
“咚咚咚……”
下一刻,门扉又突然被敲响,延续了房间内那有些暧昧和晦涩不明的情感漩涡。
费舍尔微微一愣,看向门口,轻声开了口,
“谁?”
“……是你爹,伟大的书爵士埃姆哈特!”
“……”
魔神的破绽
龙廷的海岸边防线,现在是费舍尔第二次来到这里,上一次是英格丽被两位恶魔侍从挟持过来逼宫时,比较那时候,现在此刻的边防线看守要更加严格,为了防止民众恐慌,他们封锁了先前恶魔们举行仪式的地方。
但因为有茉莉的提前背书,费舍尔压根没什么遇到什么阻拦就带着埃姆哈特来到了这里。
向看守的龙廷士兵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他们把霍兰安排在了一座边防所的石制建筑之中。
海岸的边防所是一座约莫十几米高的塔状建筑,每隔几百米就会建造一个,防线便是以边防所石塔为基础单位构筑的。这一座石塔离先前见英格丽的地方并不远,费舍尔登上塔的时候甚至还看见了远处海滩上依旧一片猩红的巨坑,那是恶魔仪式失败后遗留的景观。
“先生,祭祀大人就将人安排在里面。”
“好,感谢。”
费舍尔披着祈祝塔的袍子,戴着斗篷遮住了自己的容颜,胸口处微微交叉的衣领之间隐隐约约地露着埃姆哈特那打量着外面世界的独眼。
在旁边带路的士兵转身离开之后,费舍尔轻轻扣住了门扉的把手,缓慢推开的瞬间,一股极其浓郁的刺鼻酒气便从其中扑了出来。
费舍尔挑了挑眉,敞开门让里面的气味散了散,随后才微微遮掩着口鼻走入房间之中。
房间中正对着门的方向是两扇视野不错的窗户,窗户之外便是海洋与沙滩,从此处看去正好能看到先前恶魔仪式的痕迹。
而在那窗前摆放着两把微微歪斜的木椅,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位佝偻着身躯却依旧显得身形与四肢奇长的男人。与北境时的一身厚重黑色风衣不同,此刻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卡其色的秋装外套,头上戴着一顶浅棕色的绅士帽,但因为那浓郁的酒气,导致那帽子歪歪斜斜,看起来颇为滑稽。
他左手攥着一个钢制的酒壶,在费舍尔进来时他正一边打量着窗户外恶魔仪式留下的痕迹,一边要将酒壶凑到嘴唇前面饮用酒水,但身后的开门声将他的动作给打断。
下一刻,他直直地靠在了木椅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