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目前为止我对你提出的问题基本上都是有问必答呢,你却对我的疑问视而不见,难道是因为你担心我影响你达成你来到圣域的目的吗?还是说,我在你的眼中就那么不可信任,随时可能会加害于你吗?”
“……”
费舍尔靠着墙边,沉默了好一会后才再次开了口,
“抱歉,是我多疑了。实际上如果硬要算,我和她一样都并不是这里的人,不过和她来自另外一个空间不同,我来自于十分久远的未来。我来到圣域是为了那位名为潘多拉的天使所掌管的【圣杯】,我需要借用那个圣杯来实现摆脱死亡的愿望。”
钩吻听后表情微微一愣,他的黑色长耳颤抖了一下,随后他连忙举起手来说道,
“等等等等……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费舍尔先生,先前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怀疑你也和这个小姑娘一样是外来之人所以才如此问的,但现在既然我知道了就不得不提醒你,之后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再告诉其他的人了。”
“为什么?”
钩吻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他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对着费舍尔警告道,
“虽然我并不知道费舍尔先生是用什么手段达成这个目的的,但肯定不是这个世界原本运转的规则所能达到的,而这是一件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
“一旦你扰乱命运的事实被诸神发现,你大概率会面临毁灭的祸患,别说是达成你的目的了,就连回去都是妄想……所以,可千万不要再和别人说起此事、说起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就当自己和这姑娘一样是一位转移之人就好,切记切记。”
费舍尔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唐泽明日香,随后微微一笑,感激地对着钩吻道谢道,
“这样,我明白了,感谢你的提醒,我之后会注意这一点不再犯的。”
“没事没事,虽然我也对未来发生的事情很好奇,但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保住小命才最重要不是吗?”
费舍尔看着眼前的钩吻,可能是因为茉莉的缘故,他对于鲸人种这个种族都颇有好感,再加上这位医生本身就很随和温柔,所以费舍尔对他没有什么抵触和太大的戒备……
不过说起保住小命,他们现在被关在牢笼中对外面的一切都一无所知,简直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这突如其来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转移之人唐泽明日香更是让费舍尔的方寸有些混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失踪已久的学会会长……
命运卿让自己找到她,就是不知道现在找到她算不算数,也不知道现在命运卿有没有穿越过来。
就在这样的思考下,钩吻和费舍尔都没再继续交谈,牢房之中又一点点陷入了安静。
……
……
唐泽明日香是当天晚上快要凌晨的时候醒的,睡了大概有六七个小时,此时看向外面,在视线尽头处星球轮廓的位置你便能看见那极其耀眼的太阳正在从正东的方向缓缓升起,将大地给照得明亮,但不知道东大陆的夜晚是不是如同费舍尔记忆里的那样漆黑,毕竟他们那里可有一棵巨大的世界树。
唐泽明日香醒来时钩吻之前对她做的手脚大抵也已经失效了,但她却只是依旧呆呆地看着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牢笼的角落里,不时十分用力地捏一下自己的手指关节,直到每一根的指节都被她揉得红彤彤的。
她就这样保持着呆愣的状态,直到好几十分钟过去之后,她才真的确定自己是穿越了,不在学校之内,甚至是不在日本、不在地球,而是独身一人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这安静的几十分钟里,她忽然感觉到了莫大的孤单感和无助感,呆着呆着就开始默默地流起了眼泪,大脑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她的哭泣声很小,但费舍尔和钩吻都并不是常人,都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费舍尔在闭目养神,钩吻则捧着自己的下巴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中断这狭小牢笼中的气氛的,是突如其来的、牢房门开启的声音,随着那“咔咔”作响的声音传来,低着头啜泣的唐泽明日香将自己的双腿抱得更紧了、费舍尔猛地睁开了眼,和钩吻一起看向门口。
“你们好,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我给你们带了一点吃的东西来……咦,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一只小花猫呢?”
出现在门口的,是昨天出现过的那位有着金色短发的天使,费舍尔还记得,另外一位天使称呼她为“赫莱尔”。
她美丽的脸庞上带着慵懒而醉人的笑,她抱着手语气或态度都十分亲切,可即使是听到了她的调笑声,唐泽明日香看到外面比什么都还真切的深邃太空与她背后悬浮的那几对蓝金色翅膀之后,她便如同小鸡仔一样缩了缩脑袋,一点都不敢看她,让那天使更好笑地捂住了嘴。
她勾了勾手,身后不少瓜果、食物便朝着牢笼里飞了过去,钩吻笑着说了一声“谢谢”,随意拿了一个就准备开始享用,费舍尔不怎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