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过来的,
“那个……陛下,西区的议员……议员特朗德尔求见陛下……”
伊丽莎白的金色长发垂落一些,她许久没有补充能量的大脑生涩地运转着,竟然久久都没能想起这个人是谁,还是旁边誊写她话语的那位、伊丽莎白最信任的女仆开了口,说道,
“陛下,这位议员是个新党人,在新党里不上不下的,喜爱玩乐的一位纨绔而已……但有一点,他在读皇家学院时和费舍尔关系不错,听说那时和费舍尔租住在一间屋子里。”
伊丽莎白的黄金义眼抖动了一下,她嘲讽地笑了笑,说道,
“要借费舍尔的关系早不来,趁现在来……他来干什么,要是敢借费舍尔向我提要求,我要把他的头拧下来喂我的狗。”
那位女仆听见眼前伊丽莎白杀气腾腾的话语连忙摆起了手,可因为还在喘息,想要出口的话瞬间呛到了她的喉咙,让她咳嗽起来,
“咳咳咳!不……陛下,他……他不是来提要求来的……他是说,他有费舍尔的消息,要带陛下去一个地方就告诉您……”
靠在床头的伊丽莎白在听见这一句话之后,浑身僵硬的关节一点点扭动,使得她抬起头来,那一对亮着光的金眸便这样极具压迫感地看向了眼前这位前来传话的女仆,
“他说……什么?”
……
……
“驾!驾!”
纳黎的冬日白雪皑皑,那紧闭许久的黄金宫在今日竟然又破天荒地打开了它的大门,好几匹白色骏马拉扯的金色座驾缓缓地从宫中行驶而出,在如今的纳黎,只有一人能再坐这样的马车,那就是那位尊贵的女皇大人。
女皇出游的信号极其明显,让不少大臣们派来在黄金宫门口盯梢的探子纷纷脸色大变,转头就要向自己的老板报信而去,相信很快,女皇病重的消息就会不攻自破就是,但那也要等到伊丽莎白重新出现在大臣们面前之后了。
只是此时,黄金宫前那位穿着厚重黑色风衣的特朗德尔依旧梳着他的金色大背头,自费舍尔离开纳黎之后,他的脸色好像好了不少,不像以往过去那样虚了,因为粉红馆被查抄关闭了,他大抵也不再有机会去救助那些命运多舛的苦命淑女了。
他骑着一匹马等在门口,看见那白马拉着的金色马车缓慢行驶而出,他立刻脸色一变,讨好似的将马匹拉到了路边,等待马车停在了他的身边,他立刻准备恭恭敬敬地下马行礼,
“陛下……”
结果刚刚有了动作,马车的帘子没开,只从其中传来了一声极其平淡的女声,
“直接带我去你说的目的地……如果胆敢欺骗,今晚人头就会落地。”
特朗德尔额头冒汗,好像这位女皇也没说如果是真的会有什么样的赏赐,但总归如果是假的,估计晚上他就能和他早已逝去的祖先们团聚了,这让他讪笑地指了指远处的道路,说道,
“不敢不敢,陛下,我是真的收到了关于费舍尔的消息的。要去的地方就在城中不远,我带您去就好……驾!”
说罢,特朗德尔策马离开,朝着城中的某个方向而去。
女皇的车辇早在出来时就有了风声,虽然事出于急,黄金宫并没有通知封路的准备,但当路上的许多行人车马远远地看见那黄金色的马车时便会立刻自动地散开让出道路来,所以这一行走来路程并不长,伊丽莎白在车上用了一点食物,不知到底是食物还是那现在还无法确定的费舍尔消息,总之她现在的精神要好上不少了。
“陛下,我们到了。”
没过多久,马车便徐徐停下,外面特朗德尔的声音传来,伊丽莎白也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戴了一顶黑色的纱帽,将自己此时有些病态的容貌给遮掩了大半。
她拒绝了旁边女仆的搀扶,着一身纯黑色毛皮衣物下了车,后跟上的黄金侍卫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她转头一看,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幢纳黎城市中再寻常不过的三层小屋,而或许眼前的这幢要特殊一些,因为它的拥有者是一位叫做玛莎的年长女士,这里有且仅有的那位租客便是费舍尔·贝纳维德斯。
“费舍尔的屋子……来这里干什么?”
早在费舍尔逃离纳黎、伊丽莎白搜寻无果之后,她便命人来这里将费舍尔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拿走到黄金宫去了,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她权当自己的珍藏,放在了自己的卧室中睹物思人,而现在,特朗德尔又再次带她来了这里。
特朗德尔恭敬地弯着腰,看着她身后跟着的黄金骑士强笑了一声,
“陛下,总之跟我来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