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给刺穿一样,钻心地疼。
在蕾妮手中的埃姆哈特疼得书封都变得抽象起来但却依旧保持着安静,不敢吸引她们二人的战火,只是在心里暗骂费舍尔那个杀千刀的罪魁祸首。
费舍尔!你再不回来伟大的埃姆哈特就要英勇就义了!你会后悔失去我的!!
“可是费舍尔也不是女国人啊,你要用你们女国人的观念去束缚他吗?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他在你之前没有和别人有过肌肤之亲呢?”
蕾妮一边开口手中的力气不断加重,尤其是提到“别人”这个词时。
蕾妮那种剧烈的感情波动没有一丝一毫从她那完美的攻击性笑容亦或者是话语中透露出来,感受这难以接受的极端痛楚的只有她单手抓着的书本埃姆哈特。
痛,太痛了!
疼到快要昏厥的埃姆哈特此时如此想到。
“我……”
阿拉吉娜又被眼前蕾妮的一句话给堵上了心口,她一下子又想起了第一次和费舍尔相遇时,他们就在一间房间中,还谎称屋中的女士就是自己的妻子……如果她们的关系真的这么简单,难道费舍尔会开这种玩笑吗?
被女国纯爱思想禁锢的阿拉吉娜一下子绕不过这个弯来,她几乎是瞬间就认为在自己之前与费舍尔发生关系的人便是眼前的蕾妮,也就是说,眼前的女性比自己来得更早,而后来趁虚而入得到费舍尔身体的自己才是后来者?
“肌肤之亲”似乎并没有对蕾妮造成任何伤害,也无法使得眼前这位棘手的情敌退去,但地上的坚冰依旧没有消退,她们的争斗和对峙也愈发白热化。
周遭还在午睡的商贩早早地就走了个一干二净,在之前看见气势汹汹的冰山女王走来时他们便顿感大事不妙,果断放弃了下午的生意回家去睡觉了,现在这街道的一角暂且只有她们两人而已。
“你……在拿以前说事吗?可……费舍尔离开纳黎时,你在哪里?他带着亲眷无处安放时,你又在哪里?是我将他从纳黎接到帕特硫申岛的,带他离开纳黎女皇的追逐的;是我照顾的老杰克和伊莎贝尔……你和他一起去往了纳黎,却没有待在他的身边保护他……既然如此就算公平竞争,你没资格和我提以前……”
埃姆哈特眨了眨眼,对阿拉吉娜这次的回击给予了肯定,他在这一路上和费舍尔经历颇多,多次以身犯险可都只是在费舍尔的口中听到过这位“蕾妮”的大名,而且之前听费舍尔的话语而言,这位蕾妮压根没一直陪在费舍尔的身边,经常玩失踪,要联系她全凭她自己的意愿……
蕾妮女士闻言却不慌不忙,反倒是脸上的嘲弄神色愈发浓郁了,她指了指眼前的阿拉吉娜,突然开口道,
“什么照顾他,雪中送炭……在费舍尔面前演一演就算了,在我面前还想来这一套吗,阿拉吉娜船长?费舍尔身败名裂地离开纳黎,其实你……心里很高兴对吧?”
阿拉吉娜的瞳孔微微一缩,身下的寒气愈发浓郁,就如同被蕾妮戳到了痛楚一样,
“你自己都清楚,一位在海外带着姐妹逃窜的女国海盗,说好听点是四大海盗,说不好听点就是一个亡命徒……费舍尔当时是纳黎享誉社会的学者、教授和魔法师,甚至是一国女皇都和他关系匪浅,他除非是疯了才会选择和你这个亡命天涯的女国逃犯结婚,你有哪一点值得他这样做呢?”
“美貌、钱财、实力,这些你自己都知道他不会在意,你自己都知道就算把你有的一切都掏空都可能无法得到他……”
蕾妮却依旧不依不饶,面对着之前阿拉吉娜抛出的反击轻描淡写地就将如刀子一样的话语深深捅入阿拉吉娜的心口,
“从进入纳黎了解费舍尔之后,在他面前你无时无刻都不在自卑。就是这种感觉,在你得知他身败名裂被举国追杀之后,就算你再怎么否认,你心底其实还是感到庆幸吧?”
“因为现在的他和你一样是一个亡命徒了,现在他也回不去自己的故乡了,现在他和你之间再没有这样宛如天堑的差距了……这样你才有机会趁虚而入,你才能名正言顺地得到他,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你向他索求的承诺,和他的肌肤之亲全部都是你千次百次都不为过的确认,是你千方百计想要弥补自己自卑的方法,不过是仗着费舍尔不懂你们女国人的想法而已,阿拉吉娜船长拿和他患难与共的真情来抨击我?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还是你觉得,你自以为埋藏得很好的那些小心思不会被被人发现?”
“而且你觉得,如果我将这些全部告诉费舍尔,会怎么样呢?”
埃姆哈特愣愣地看着身旁坐在椅子上自如的蕾妮,一点大气都不敢喘了,直到现在他才逐渐意识到,眼前这位费舍尔朝思暮想的魔女蕾妮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恐怖角色。
别说是眼前段位差距过大的阿拉吉娜了,埃姆哈特私底下认为,之前他遇见过的所有淑女就算加在一起都不可能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只能说是恐怖如斯!
他不敢再看眼前大开杀戒的蕾妮,只缩了缩自己方方正正的身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