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消失不见之后,再一次发出了不明含义的嘶吼声,它横冲直撞地朝着眼前狭小的走廊冲去,刚才厄尔温德与费舍尔两人战斗都未曾有一点点损伤的黑色矿物走廊在它的力量面前轻而易举地崩解碎裂,而同时,它行走过的地方也一点点生长起仿佛有生命一样的血肉羽毛,勾勒出了它走过的痕迹。
“啸!”
它那密密麻麻有着数百只的眸子不规则地扭动着,朝着上下左右不同的地方看去,却总是确定不了一个前进的方向,只痴愚地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肉翅,掀起一阵堪比龙卷风的狂风朝着四面八方而去,企图将某种缺失的东西寻回。
“最后……最后的凤凰……啸!”
环数:无限
瓦伦蒂娜一个人躺在这柱状空间无数扇门扉其中的一扇背后,她坐在漆黑的走廊中,上方,令人胆寒的震颤声与嘶吼声不断传来,她只能一直死死地攥住费舍尔之前给自己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企图用这种方式来保佑上方的费舍尔的平安。
而旁边,那身上绑着一串照明魔法项链的埃姆哈特也是烦躁地飞来飞去,一直在念念叨叨,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那基座至少也是神话阶位的,费舍尔这臭小子就算再怎么离谱也不可能同时对付两个人啊,追他的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身上的感觉很怪异,这可怎么办,我也没人可摇了啊。”
“啸!!”
“轰隆隆!”
门扉外,那基座似乎正在不停地追赶着某人,那恐怖的力量即使是挪动都能将瓦伦蒂娜身旁这比她重了不知道多少的门扉吹得狂抖,吓得书爵士连忙飞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抵住门,生怕外面的谁发现躲在这里的他们。
“等等,埃姆哈特,帮我一个忙……下面的那个平台,我刚才看见过那仪器,好像能将下面的臻冰盖给打开,这样就能露出里面的树根来。”
埃姆哈特狐疑地扭头看了一眼瓦伦蒂娜,对着她说道,
“你要干什么?”
瓦伦蒂娜靠在墙壁上,对着埃姆哈特解释道,
“外面现在有两个敌人,都很难对付,费舍尔的那柄刀只能解决其中一个不是吗?我想要做一个保险,如果情况真的坏到无法解决的地步,我便能借由树根将我体内的凤凰血给消除,这样那基座便不会变得完整了。”
埃姆哈特张了张嘴,有些烦躁地晃了晃脑袋,
“费舍尔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他这人虽然贪心但对你还是在意的,他不会让你死的。而且,既然月公主让你回来就肯定有她的缘由,绝对不可能是让你回来添乱的,你再等等吧。”
瓦伦蒂娜听后却摇了摇头,随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里臻冰的光芒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可见,
“月公主这样做可能有她的安排,但我却不能将全部的希望放在她的安排上……在圣婚的时候,我也看到了未来,我是说,费舍尔和你会没事的,我保证。”
埃姆哈特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娇弱少女眼中露出的决绝,低声喃喃道,
“你这家伙……果然也是一只凤凰啊。我知……”
可埃姆哈特的话语还没说完,这漆黑狭小的走廊中便忽然响起了一点点颇为不合时宜的液体滴滴答答声,就像是某处漏了水一样溢出了水滴向下滴落一般,
“滴滴答答~”
“埃姆哈特,快开门,走!”
瓦伦蒂娜一开始还十分疑惑,直到一抹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时,她才瞳孔一缩地对着埃姆哈特大喊了起来,可同时同刻,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力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将她整个人轻而易举地抬了起来,
“唔……”
“找到你了,小凤凰。”
身后的大门被埃姆哈特撞开,顺着他身上传来的最后一点光芒,瓦伦蒂娜看清了眼前戴着鸟嘴面具之人的形象,明明他就是这样看着自己,却让瓦伦蒂娜整个人本能地感觉到了恐惧。
厄尔温德掐着瓦伦蒂娜的脖子朝着大门外走去,他低头看了一眼那远处那摇摇晃晃朝着下方飞去的书本,没有理会逃走的埃姆哈特,只是抬头朝着上方正在被神话阶位基座追赶的费舍尔,
“费舍尔,你得快点做决定了,到底要不要将死亡符文用在那诅咒身上了,你的小女朋友……”
厄尔温德又瞥了一眼瓦伦蒂娜那放在自己手上不断挣扎的手指上佩戴的戒指,又突然改了口,
“哦不,你的小妻子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她的身体本就很差劲,人类的身体强行容纳超越自身阶位远矣的凤凰之血,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啸!”
“厄尔温德!!”
正上方,被身后恐怖基座追赶的费舍尔瞳孔微微一缩,他似乎愤怒到了极点,伸手握住了藏在自己怀中的短匕,猛地放开了悬挂在上方桥梁上的流体剑,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厄尔温德冲去,似乎想用怀中的死亡符文将厄尔温德先一步杀死。
捏着瓦伦蒂娜的厄尔温德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