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乱跑的蠢女人,要是等自己找到她,自己绝对要……
“费舍尔?”
下一秒,瓦伦蒂娜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忽然睁开了眼睛,便看见眼前的两位巨魔都看着自己,而怀里的埃姆哈特也漂浮出来,看着他身上逐渐明亮起来的魔力回路颇为担忧,
“你这家伙……刚才在想什么,魔力回路突然就亮起来了?”
“……没什么。这幅画还给你们吧,我们是在你们所说的凤凰桥出口处捡到它的,有人进来过这里,被巡逻队杀死之后她们却没发现他的怀里还带着一副画。”
可可利亚扭头瞪了那摸着头傻笑的达力乌乌一眼,随后走上前来接过了费舍尔手中握着的画,道了一声谢之后又走回了达力乌乌的旁边。
“好了好了,这只是一点小插曲,咱们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吧……是这样的,月公主给了我的母亲一道遗旨,那道遗旨到现在都还没有打开,只有真正的凤凰才能打开遗旨阅读里面的内容。我的母亲说过,只有来的那位凤凰完成上面的内容,我才能将巨魔的印记奉上……哦,等等,你们手里应该已经有其他五族的印记了吧,不然你们可就要再跑一趟了。”
待得费舍尔点了点头之后,达力乌乌才松了一口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那就好,等将印记给你们之后,我们还需要几天去布置仪式,将你传送到我母亲那里去,由她带你们抵达梧桐树的位置。”
费舍尔听后微微皱眉,问道,
“几天?就不能完成公主遗旨之后直接去梧桐树吗?我们赶路的时间一定比布置仪式的时间要短。”
不是费舍尔急切,主要是后面还有一个亡命徒厄尔温德跟着,这几天的时间太长恐怕会被他轻易追上。
“可惜的是,我们也不知道梧桐树的具体位置在哪里……你看这里的环境,到处都是空间乱流,步行去梧桐树的道路是固定且精确的,而我们并不知道方法。只有我的母亲知道,而她已经离开部落好几百年了,她的寿命已经到了尽头了,我还不知道传送过去她还在不在呢。”
达力乌乌挠了挠后脑勺地站起来,随后看着费舍尔笑着说道,
“总之,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和可可利亚去存放月公主物品的密室将她留下的遗旨给你们看……你们先考虑怎么完成月公主留下的命令吧,其他的不急。”
两位巨魔同时给费舍尔和瓦伦蒂娜行了一礼,随后转身朝着这石头宫殿的后方走去,缓慢地消失不见。
就在下一秒他们消失不见的时候,费舍尔忽然感觉到一只冰冰凉凉的小手轻轻抓住了自己的耳朵,他眉头微微一跳,埃姆哈特吹着口哨飞远了一点,无事地打量起了周围地面上的各种石头工艺品。
费舍尔没有回头,只是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是想问我想要在那副画里找的线索是关于哪个人的,对吧?”
在他身后,有些难受的瓦伦蒂娜微微一愣,但也没放开还在他耳朵的上的小手,却接着说道,
“没有,我干嘛要问,问了也对我没好处,反正你不是可惦记了吗,想都能想呆了去,问了还惹你不愉快呢……”
“不开玩笑,我的确是感觉到那副拜蒙所画的画与一个人形象类似,而那个人已经失踪了半年有余了。”
费舍尔的目光一点点低沉,不过在他身后的瓦伦蒂娜可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神情,她感觉到了费舍尔对那个人的担忧,虽然知道自己此时不应该说这些,但她的心里还是酸溜溜的,憋了好久才干巴巴地问了一句,
“你……和她关系好吗?”
“她和我一样孤独,是失去了家庭的孤儿。我的意思是,哪怕有一天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除了我之外,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知道……不对,现在还要加上一个你了。”
本来听到了前面的话语,瓦伦蒂娜是有些不太高兴的,因为这种隐隐约约互相只有彼此的感觉让她觉得不太舒服,就好像对方的心底一直还住着一个人一样……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她甚至都不知道叫什么的女人对于费舍尔的感觉和那位伊丽莎白女皇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可当费舍尔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她的内心又回暖了一些些,因为这句话是将瓦伦蒂娜和费舍尔放在一起的,他的友人就是她的友人,他的关心也是她的关心,这种坦诚感让瓦伦蒂娜心中的那一小抹不舒服暂且消失,虽然她依旧还轻轻捏着费舍尔的耳朵。
“嗯哼……那她叫什么名字?我能知道吗?”
“她叫蕾妮,是一个魔女……”
远处侧耳倾听费舍尔操作的埃姆哈特原本都露出死鱼眼了,结果突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女性名字,一下子让他疑惑地探起头来,
“等等,什么蕾妮?我怎么也不知道……”
他立刻飞了回来蹲到了费舍尔的肩膀上,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让瓦伦蒂娜都有些忍俊不禁,但费舍尔没打算说太多,只浅尝辄止地说了她离开纳黎去卡度寻找自己家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