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听见,我和你还同床共枕呢,难不成就有那种事情啊,不过那种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就是躺着睡觉。”
卢丹也不懂那种事情,边化妆边道:“你躲到猴年马月啊,这也不是办法,整天扫地搽桌子,只换来一日三餐,不划算,我看那个孔先生不错,人家对你也真心,你嫁给他得了,然后我跟你沾光也做个大班,看谁还敢欺负我。”
洛醺拍了下她的脑袋:“你就这点志向,真没出息。”
卢丹叹口气:“你说这兵荒马乱的,能吃饱都不错了,我们都是女孩子,还能干什么。”
洛醺拉着她,四下看看,然后压低声音道:“能,你昨天不是说你老姑家的姐姐被恶霸胡占山给抢去了吗,我们不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我们要替天行道。”
卢丹看着她:“洛醺,你想?”
洛醺大义凛然的样子:“她方玉致能做的事情为什么我不能做,我要比她做的更好,像我爹一样。”说完发现失言,不能透露父亲的事,拉着卢丹道:“哪天我们就偷偷离开奉天,开始游走江湖,劫富济贫,打抱不平,做一对女侠。”
卢丹笑:“你可拉倒吧,我们两个小姑娘,也不会功夫,连枪都没有,怎么打抱不平,我老姑家的姐姐倒是可怜,我听我爹说,我老姑整天以泪洗面,可是胡占山是有名的大财主,我不敢。”
洛醺一拍胸脯:“没什么不敢的,我在老家的时候,曾经两次上过胡子山,你给我打下手,我救出你姐姐然后就扬名立万,乱世出英豪,我们岂能虚度年华。”
卢丹咔吧下眼睛:“你是想和方玉致比吧?”
洛醺顿了顿:“我之前曾经无数次的想做一番大事,都是因为不想离开他,也不想他为我担心,现在不同了,我也才明白自己真没出息,一直都这么儿女情长的。”
卢丹当然明白她口中的“他”是沈稼轩,道:“好,既然你这种有钱人都这么想,我这种穷人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们何时动身,一起去救我表姐。”
洛醺想了想:“明天一早。”
两个人开始研究细节,嘁嘁喳喳当真是要做大事的阵仗,这个时候钟大班催促着卢丹等舞女上台表演,洛醺就闷闷的坐在这狭小的空间,抚摸着被自己带来的那套婚纱,泪珠儿滚滚而下,当着人前她强颜欢笑,夜里不知哭醒多少次。
前面歌舞乐声奢靡,一曲罢,姑娘们嘻嘻哈哈的转了回来,等着下一场表演,接下来就是阮燕春登台做奉天首场演出,人如其名,歌如其名,鲜艳软绵甜腻,咿咿呀呀打情骂俏,引来一片喝彩声。
一曲毕,软燕春也转回后台,首演成功,然后忙着收那些富贾乡绅名流财阀的花篮,边收边骂:“都是穷酸,送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一堆破花有什么用。”
她恼恨观众没有打赏,侍女劝道:“你初来乍到,不着急,人家想送也还找不着门路。”
这倒是,送花是一种上等礼仪,她笑着指着众舞女:“这些花都送给你们了,扔了可惜。”
众舞女没人上前去拿,只因为她那句扔了可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不懂。
洛醺素来喜欢花,才不管她怎么想怎么说,过去抱了一个花篮回来。
这时钟大班慌慌张张的进来告诉各位舞女,孔先生吩咐,等下沈市长协同新娶的夫人来这里欣赏歌舞,要大家都卯足劲的好好演,又让阮燕春再登台献唱一曲。
阮燕春不干了:“孔先生请我来时没这条规定,加唱一曲不行,你看看我这妆都快卸完了。”
钟大班唯有央求她:“好歹再唱一曲,这可是市长大人。”
阮燕春傲慢的哼了声:“大人物我见多了,南京的北京的,好吧,就给这位市长大人个面子,我唱。”
钟大班喜滋滋的上去报幕,等她回来却发现阮燕春在大呼小叫:“怎么办,怎么办,我嗓子坏了,谁送的破花,怎么这种味道。”
也就是说,她花粉过敏,哑了嗓子没法唱了。
钟大班大惊失色,幕已经报上去了,该怎么收场,试着阮燕春清清嗓子,又喝了半杯茶,仍旧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不透亮,钟大班给她出主意;“有没有那种适合你现在嗓子的曲子?”
阮燕春摇头,另外这是自己来奉天的首场演出,一旦唱砸了就倒了自己的牌子,不能因小失大,索性不唱。
这可难住钟大班,市长大人亲临,自己又报上去了,无奈逐个问这些舞女谁会唱歌救场,大家摇头,只学跳舞了没人会唱歌。
钟大班急的呜呜的哭,只怕今晚之后,孔先生就把自己扫地出门了。
“要不,我去唱吧。”
怯怯的一声,钟大班猛然抬头,发现是洛醺,看着她惊喜的问:“你会唱歌?”
洛醺点头:“嗯,但不是阮小姐那些名曲,是我自己鼓捣的,跟我爹学的,自己写的曲子。”
钟大班来不及想太多,急忙道:“赶紧换衣服。”
大家也知道事情严重,帮着洛醺打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