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说什么。
韩松面上不显:“微臣曾在书中看到过山崩前的种种征兆
”
越含玉放下朱笔,淡声打断他:“我的意思是,并非未卜先知。”
韩松想,是韩榆告诉她的吗?
不过他很快否定了。
“不是他。”越含玉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也不跟韩松绕弯子,“是我自己推断出来的。”
韩松微微抬起头,果然。
“他很敬重你这个兄长,不会在没有经过你允许的情况下对任何人说你的秘密。”
韩松心下一暖,他当然知道。
之所以这般反应,也是因为越含玉问得太突然,让他毫无准备。
韩松坦然承认了:“回陛下,正如您所猜测的那样。”
越含玉嗯了一声,静默片刻后问他:“我想知道,他后来如何了。”
韩松从御书房出来,带着名单往户部去。
途中偶遇韩榆,两人停下说话。
韩松踌躇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明白韩榆没有告诉越含玉的原因,大抵是不想让对方徒增感伤。
一如离开前,越含玉让他不要告诉韩榆她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
与其沉溺过去,不如向前看,不回头。
他们都在默默守护着彼此。
“既然出海的差事交给二哥,你只管放手去做,家里有我,还有景修和顾复。”
韩榆拍了拍韩松的肩膀,屈指弹了下手中的名册:“今年的贡生质量不错,七月后朝中又能涌入一批新鲜血液。”
新帝登基,自然要开恩科,大赦天下。
韩榆边忙着修史的事情,还要兼顾今年的
会试,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壮壮都寄养在了越含玉那处。
“等殿试结束,修史也该差不多了,到时候我再去看看爹娘。”
韩松应好,两人就此作别,一人去御书房,另一人回户部。
御书房里,越含玉查看完会试前十的答卷,把它们往前一推,突然毫无预兆地抱住韩榆。
韩榆感受着下巴绒绒的触感,温声问道:“怎么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越含玉情绪的波动,仔细回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韩榆并不觉得朝政上有什么能难倒越含玉,好在他长了嘴,不懂就问。
越含玉轻唔,低低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能和你在一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