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仲良:“”
将领们:“!!!”
人没见着,反而闹了好大一个没脸,梅仲良满心窝火,爬起来甩袖而去。
“本将军倒要看看,火药营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留众人面面相觑,按捺下好奇,溜溜达达地离开。
火药军注意到有人出现又离开,灰头土脸地从泥地里爬出来。
“大人,这样真的没事吗?”
轰里轰隆个不停,怕是会影响到其他人。
“陛下成立火药营,便是打算用它对付魏军,尔等必然要多加练习。”
“火药与冷兵器不同,杀伤力大的同时也有弊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相信梅将军会理解的。”
火药军这才放心,又一头扎进地里,继续研究韩榆方才传授给他们的掩埋火药小技巧。
韩榆站在一块巨石上,
不时指点两句。
“魏军再次进犯前,表现优异的十位火药军,将会得到本官亲自准备的惊喜。”
此话一出,火药军劲头更足。
“好,大人一言为定!”
韩榆笑了笑,抬手抹去北风吹到脸上的细沙。
当天傍晚,韩榆结束一天的训练,回到独属于他的营帐。
扮作护卫的韩三拎着食盒走进来:“主子,属下从伙房领了晚饭,您现在吃吗?”
韩榆嗯了一声,褪下脏兮兮裹满泥沙的衣裳,然后坐下吃饭。
不多时,韩三又进来:“主子,陆听寒陆公子在外面。”
陆听寒?
韩榆怔了下,这才想起陆听寒是他在安庆书院读书时的同窗兼舍友。
一别多年,没想到竟然在嘉元关重逢。
“还不快快请他进来。”
韩榆快速收拾了碗筷,整理衣冠。
这厢刚放下手,陆听寒就进来了:“韩小兄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韩榆眼底倒映出真切的笑意,起身迎上去:“陆兄,别来无恙。”
陆听寒变化甚大,毫无当年清俊模样,古铜色的皮肤充斥着阳刚之气,体魄健壮,行走间虎虎生风。
他上来一把抱住韩榆,豪放不羁地拍着后者的肩膀。
“这几日军中无甚要事,恰逢家中有事,便告假在家,刚回来就听说了韩榆韩大人的威名,我便迫不及待来见你了。”
“十来年不见,陆兄看起来过得很好。”
陆听寒松开韩榆,朗声笑道:“梦想成真,
夫妻和睦儿女孝顺,我这一辈子算是圆满了。”
当年请愿书一事闹得沸沸扬扬,陆听寒与同窗四处奔走,陆家主知道后差点没打死他。
后来永庆帝处置了吴家子弟,天下读书人取得胜利,世家利益折损,陆家主迁怒陆听寒,不仅不许他再去书院读书,还禁止他参加会试。
陆听寒傲气了一回,隐姓埋名跑去参军。
一晃十年,他从无名小卒成为校尉,在军中也有了立足之地。
“十几岁的梦想已经实现,现在我只想带着妻儿去北地游玩。”
“听说北地的雪景最是美丽,千山万山,雪映寒日。”
“等战事平定,解甲归田,我定要去观赏一二。”
韩榆轻笑,祝他梦想成真。
“你送我的匕首我还留着,只是不方便上阵杀敌。”陆听寒话锋一转,“对了,韩小兄弟现在如何?”
韩榆挑挑拣拣,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跟他说了。
直到夜幕落下,陆听寒才离开。
-
原以为魏军会在这两日卷土重来。
可连着五天,嘉元关以西的十二万魏军始终按兵不动,不知在酝酿什么。
不过大魏没有动静,不代表嘉元关风平浪静。
这天,韩榆在火药营里捣鼓了一上午,腹中空空如也,发出催促的哀鸣。
回到营帐用饭,一口下去,吃了半口的沙粒。
放下碗筷走出营帐,韩榆发现不止他一人在米饭里吃出沙粒。
军中将领脸色难看地质问火头军,是不
是故意把沙粒掺进大家的饭食里。
今天负责做饭的火头军可劲儿摇头:“将军容禀,并非我们在饭食里掺入沙粒,而是新来的这批粮食里全都掺了沙粒,总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只能将就着做一顿了。”
闻讯赶来的梅仲良脚下一顿,很快恢复如常:“全部都是这样?”
伙头军点头:“回大将军,全部。”
梅仲良一个眼神过去,自有副将前去查证。
不多时,副将回来,脸上的凝重和愤怒不加掩饰。
“大将军,属下挨个儿打开看了,粮食和沙粒掺半。”
且不说士卒,将领们先炸了。
“朝廷什么意思?这是糊弄咱们呢?”
“将士们吃不饱肚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