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一句叫好脱口而出,永庆帝重又拿起册子:“就这么定了,回头朕让小全子去太医院催催,让他二人尽快把医书写出来。”
当然,这医书印刷出来肯定不会分文不取地给大夫们使用。
一来二去,朝廷又能赚一笔。
苍蝇腿再小也是肉,永庆帝巴不得国库日益充盈,千万两不够,万万两才好!
目的达成,韩榆垂手恭立在殿内,静待永庆帝看完考绩结果。
约摸一炷香后,永庆帝中肯点评:“总体不错,但还是有尸位素餐,贪欲无艺之人。”
韩榆温言道:“吏治改革施行不久,短时间内未见成效,来年应当就能看到效果。”
永庆帝嗯了一声,继续说:“左右考绩不合格的都是些芝麻小官,处置他们还脏了朕的手,韩爱卿自行决断即可。”
韩榆俯身行礼,唇角笑意转瞬即逝:“是,微臣告退。”
回到吏部,韩榆针对考绩不合格的官员作出相应处置,罚款或者降职,转身投入到新一轮的忙碌中。
腊月二十九,朝中百官结束手头所有的事务,各自归家。
腊月三十,韩榆一觉睡到自然醒,发现天光大亮,和煦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空气里的浮沉清晰可见。
韩榆在床上躺了会儿,醒过神后起身穿衣,信步走去前院。
韩八迎上来:“主子可要用饭?”
韩榆听着
外面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朝他点了点头:“不必繁琐,白粥小菜即可。”
韩八应下,身影消失在长廊。
用完饭,韩榆把躺椅搬到屋檐下,从书架上随机挑选一本书,靠在躺椅上翻看。
阳光正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微风拂面,轻柔的舒适感让眼皮逐渐变沉。
半个月以来忙得很了,现在是要把所有短缺的睡眠弥补回来?
韩榆漫不经心想着,顺从心意地把书反扣在膝头,闭眼睡去。
下午的时间也在看书练字中度过。
期间韩榆起了兴致,跑去茶室倒腾煮茶。
茶香涌入鼻息的那一刻,韩榆成就感爆棚。
浅酌慢饮,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
傍晚时分,韩榆衣冠齐楚,乘马车前往皇宫,参加除夕宫宴。
掐指一算,上次宫宴在四年前。
置身富丽堂皇的宫殿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佳酿醇酒当前,百官携家眷出席,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韩榆和韩松紧挨着,两人边饮酒,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韩文观远在太平府,只谈绣芳和韩文锦与韩松一同出席。
锦锦小姑娘多日不见小叔叔,思念得紧,这厢见到韩榆,澄澈明亮的大眼睛黏在他身上,怎么都不愿意挪开。
韩榆被她看得心里软成一滩水,隔着韩松摸一摸小姑娘的头发,仔细着不弄乱她漂亮的发髻和珠花。
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仗着个头小,从老父亲身后绕过去,明目张胆地跟小叔叔贴
贴。
韩·老父亲·松:“”
“陛下驾到——”
伴随着尖细的通传声,永庆帝携后宫嫔妃走进来。
百官及其家眷行跪拜礼。
“平身。”
“谢陛下。”
众人起身,坐回原位上。
韩榆正襟危坐,眸光不经意扫向对面。
越含玉与几位公主坐在一起,公主们亲密地挨在一起,有说有笑,唯独她一人独坐,自斟自饮。
韩榆很快挪开眼,快到无人察觉,余光瞥向上首。
只一人着黄色,该穿凤袍出场的那位并未现身。
永庆帝简单说了几句,示意大家开怀畅饮,不必拘束。
众人谢恩应下,果然放松许多。
这时,靖王走出来:“父皇,儿臣新学了一套剑法,想让父皇点评一二。”
永庆帝欣然应允,举着酒杯一脸拭目以待。
自有宫人取来靖王惯用的长剑,靖王挽了个利落的剑花。
招式漂亮,可惜都是花架子。
韩榆默默点评,还能一心二用地投喂锦锦。
御膳坊出品的糕点,色香味俱全,自然不可错过。
小姑娘嗜甜,控制不住自己,一个不注意就吃多了。
担心她长蛀牙,韩榆时刻监督着,不准她多吃。
靖王展示完剑法,如愿获得满堂喝彩。
永庆帝夸了两句,然后大手一挥:“赏!”
靖王喜不自禁,昂首挺胸地回到位子上。
安王和宸王不甘落后,争相表现自己,彩衣娱亲。
前者吟诗一首。
永庆帝:“赏!”
后者弹琴一曲。
永庆帝:“赏!”
三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