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皇子还是世家,都会因为韩榆的站队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戴皇后叹气:“可惜了。”
也不知是可惜长平公主迟迟嫁不出去,还是可惜没法跟韩榆搭上线。
靖王却不以为意。
越含玉的不可控性太强,要么让她永无出头之日,要么就使劲儿压榨她,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再狠狠抛弃。
靖王更倾向于后者。
上个月,他心血来潮和越含玉比试骑射。
起初有多信心满满,后来输得就有多惨。
“几月不见,老十的骑射怎么不进反退了?”
靖王恼羞成怒,当即便反击了,嘲讽越含玉小家子气,一把破瑶琴用了十多年,真当是什么宝贝不成?
谁知越含玉突然变脸,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他一顿。
越含玉生来力气大,在射箭场上摁着靖王揍,后者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姐弟二人闹出的动静太大,很快闹到御前。
永庆帝了解内情后,指责靖王不尊亲姐,还说越含玉念旧,给了好些赏赐。
整件事情里,只有靖王一个受害人。
他被越含玉砸得眼眶乌青,在靖王府躲了半个月才消下去。
想到安王和宸王因为这件事对他冷嘲热讽,靖王就恨越含玉恨得牙痒痒。
总而言之,绝不能太抬举越含玉。
待他荣登大宝,定要报仇雪恨,让越含玉后悔来这世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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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间的暗潮涌动,丝毫没有波及到闭门谢客,在家中潜心读书的韩榆。
这厢全公公传了圣旨,很快便有送礼之人上门。
韩榆早有预料,一概闭门谢客,对外宣称将要沐浴斋戒,为陛下祈福。
送礼之人:“”
各家管事无功而返,回去后就把他们被韩榆拒之门外的理由告知了自家主子。
有意向韩榆卖个好的官员们:“”
狗腿子!
马屁精!
但无论如何,这贺礼总归是送不出去了,只能让管事把东西送回库房。
且先观望几日,看韩榆和阮景璋斗法能否大获全胜。
倘若他能将整个吏部牢牢握在手里,这才值得他们放弃落败的阮景璋,转而与韩榆交好。
说来说去,都是为利所趋罢了。
为了配合韩榆,韩松几人也不曾登门庆贺。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韩榆的前任尚未离职,估摸着还要半个月做收尾工作。
这半个月里,韩榆感受到了久违的悠闲。
不必早起贪黑处理公务,也不必跟同僚斗智斗勇,为百姓操透了心。
每天睡到自然醒,饭后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然后去书房看书、练字,精神状态好极了。
许是天子脚下,那些三天两头打扰韩榆的老鼠也不见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四月下旬,韩榆知道了云远府百姓为他建造长生祠堂的事。
说不感动是假。
韩榆看着手上的白纸黑字,无声勾唇。
新知府已经上任,
是位刚正不阿的好官,云远府会越来越好。
还有一件事,韩兰芸去武定府玩了一圈,又回云远府了。
她并未重新置办住处,而是在榆生堂长住,和姑娘孩子们打成一片。
韩兰芸从未缺席过一节女医班的课程,如今已经可以独立开一些简单的药方了。
看她玩得开心,韩榆也就没说什么。
“多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
他知道韩松肯定也在韩兰芸身边安排了人,但还是想做些什么。
就算离开了韩家,那些年韩兰芸给予他的温暖是不可磨灭的。
五月初一,韩榆正式走马上任。
韩榆初来乍到,对吏部的了解只在表面。
接触了解的过程中,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
但并非韩榆一人承担,而是自上而下,分工完成。
阮景璋有意给韩榆使绊子,与他走得近的官员窥得他几分心思,便自作主张,对韩榆的命令阳奉阴违。
嘴上说着好好好,一转头就撒手没,连人都找不到。
等到快要交差了,又哭丧着脸找上韩榆,理直气壮地说差事太重,这么短的时间无法完成。
对此,新上任的尚书大人表示:“无妨,左右不是什么要紧的差事。”
这样通情达理,倒显得他们懒怠奸猾,尸位素餐了。
吏部官员难得心虚,灰溜溜退下,当天就完成了手头的差事。
但等到下一次,他们仍旧故技重施。
一次两次三次。
尚书大人每次都很好说话,宽和大
方地宽限时间,并给予他们精神上的安慰鼓励。
事实证明,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