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韩榆换了身干净舒适的衣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韩二恭声道:“天气寒凉,还请主子擦干头发再出门。”
一边说着,双手捧上叠得方方正正的巾帕。
韩榆漫不经心应了声,捏起巾帕的一角,盖到头顶上,粗暴的揉搓几下,拧干多余的水分,这才去了书房。
他从来不会拒绝下属在分寸之内的关心。
书桌前,堆放着摞得很高的精致礼盒。
韩榆一撩袍角,就这么席地而坐,坐在柔软的地摊上,开始
拆礼物。
古籍是二哥送的。
衣衫鞋袜是爹娘送的。
前朝书画大家的画作是沈华灿送的。
专治肩颈酸痛的膏药是席乐安送的。
还有师公,两位师叔,杨星文,以及当初在翰林院任职期间处得不错的同僚。
最后一份,也是最大的那个。
来自迟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好心人。
含玉。
韩榆打开礼盒,里面是几十本古籍。
韩榆看看二哥送的,再看含玉送的:“”
尝试翻找,依旧和去年一样,没发现任何疑似字条的存在。
韩榆轻挑眉梢,取出古籍放到书架上:“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或许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许还不到时候。
事不过三,韩榆试探过两次,都没得到回应。
既然如此,又何必深究。
反正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让韩二把其他一些不重要的年礼送去库房,韩榆随口问了句:“年礼都送到了?”
韩二抱着礼盒,轻声答道:“回主子,已经送到了。”
韩榆轻唔一声,撕开韩松的书信:“行了,你去吧。”
韩二应声退下。
韩榆喝一口韩二准备的温热茶水,凝神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