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五当家被噼里啪啦的动静震得不轻,连挣扎都忘了。
三当家四当家相继被吵醒,和五当家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不多时,浑身是血的二当家被塞进床底。
三四五当家:“”
话又说回来,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方式的团圆呢?
韩榆揉了揉与熊威交手时不慎被对方砸中的肩膀,被藤蔓扑了个满脸。
“小白别闹,我没说不治。”韩榆叹口气,把藤蔓从脸上扒拉下来。
小白这才不闹,兢兢业业给主人治疗。
不过转瞬之间,原本有些酸痛的右肩恢复如初。
韩榆活动两下筋骨,信步走出房间,不忘带上房门。
“呦,狗蛋给当家的送酒回来了?”
韩榆露出标志性憨笑:“对,回来了
。”
“走了,该我轮值了。”说话之人挥挥手,扛着大刀走远了。
韩榆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憨厚笑容,仰头看向天边那一缕白烟。
好戏,正式开场了。
袁知府收到韩二送回来的黑风寨部署图,立即把它送去给两府驻军的将领。
驻军将领一合计,决定现在出兵。
数千官兵手持武器,浩浩荡荡地闯进黑风山。
一路解决了几十个匪寇,打到黑风寨门前。
瞭望塔上的匪寇见状,连忙敲响锣鼓:“有敌袭!”
数百匪寇倾巢而出,看着寨子外面黑压压的官兵,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当家的人呢?”
“几位当家的在议事厅商议事情,我还看到刘大牛他儿子送酒去呢。”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喝酒?!”
匪寇又气又急,握紧手中的大刀,死死盯着外边儿那群身穿甲胄的官兵。
“砰!”
“砰!”
“砰!”
是官兵在破门。
厚重的木门在撞门木的重击之下摇晃着,发出痛苦的“吱呀”声。
“当家的怎么还不来?咱们快受不住了!”
“你问我我问谁?我都去议事厅找了一遍,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指不定到哪快活去了!”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木门倒下,将门后的匪寇盖了个严实。
大后方,韩榆站在高处,漫不经心地嚼着茅根草,舌尖甜滋滋的。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安静立在自家主子身后的韩三:“”
这边韩榆悠哉悠哉看戏,底下却是乱作一团。
官兵打上门来,四位当家迟迟没有出现。
匪寇群龙无首,很快乱了阵脚,往四下里逃窜。
有的匪寇运气不好,逃得慢些,被官兵一个锁喉压倒在地。
有的匪寇溜得快,趁乱逃出黑风寨,被守株待兔的官兵挡住去路。
“大胆贼人,哪里逃!”
匪寇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官兵一把薅住。
束手就擒√
偌大一个黑风寨里,骂声中夹杂着哭声,构成一首动人的曲调。
半个时辰后,黑风寨全体匪寇被捕,鼻青脸肿地抱头蹲在地上。
袁知府命人将妇人孩童单独关押,有罪者一同论处,无罪者自行离去。
他惦记着深入贼窝的韩知府,这边吩咐完了,就着急忙慌地去找人。
整个山寨找一圈,连韩榆的影子都没找到。
袁知府急得满头大汗,难不成韩知府遇害了?
正欲派兵去找,头顶上方响起一道清朗的嗓音:“袁大人,您在找什么呢?”
站在议事厅门外的袁知府抬头,恰好跟屋顶上的韩榆四目相对。
袁知府:“韩大人怎么上屋顶了?”
韩榆理直气壮地表示:“站得高看得远,这里是观战的绝佳位置呢。”
袁知府嘴角抽搐,干巴巴地笑着:“韩大人果真是年轻有活力呢。”
“袁大人谬赞。”韩榆摆摆手,从屋顶一跃而下。
袁知府心脏都快停跳了:“韩大人当心!”
袍角翻飞,韩
榆轻松落地。
袁知府狠狠松了口气,这年头的年轻人真是太不把自个儿的身体当回事了,数尺高的屋顶说跳就跳。
不过眼下这不是最紧要的,袁知府正色道:“敢问韩大人,黑风寨四位当家的在何处?”
韩榆反手指向身后:“在房间”
袁知府带人进去。
这时,韩榆又补充一句:“的床底。”
袁知府:“???”
袁知府有种不祥的预感,快步走到床边,蹲下身往里看。
“嚯!”
袁知府吓一跳:“怎、怎么都在这里头?”
韩榆走进来:“我担心他们被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