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咱们寨子最大的功臣,到时候我就把你爹调到前头来,让他当个管事,吃香喝辣过好日子。”
一个看酒窖的和一个管事,孰轻孰重,但凡脑子没坏都能看出来。
先给刘狗蛋画个大饼,承诺点好处,自有他在前头拼命。
到时候不费一兵一卒,轻松化解了危机不说,还能把那徽州府知府耍得团团转。
三当家越想越激动,一拍大腿:“哈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熊威和四当家五当家:“”
三当家得意洋洋道:“你们仨且看着吧,徽州府迟早是老子的囊中之物!”
最先盯上徽州府的熊威眼神微冷,然而处于沾沾自喜中的三当家毫不知情。
四当家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自顾自地饮酒。
他们因为即将到来的危机不得不选择联手,但不代表彼此间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在利益的纠葛下,他们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巴不得熊威和三当家鹬蚌相争,他也好渔翁得利。
三当家的确自大,可并非感知不到有危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很快收敛神色,一声不吭地大口喝酒。
四人相顾无言,一时间,议事厅内只有酒液淌入
阔口大碗里的“哗哗”声响。
时间过去许久,久到三当家喝完半坛酒,也没见刘狗蛋出来。
四当家捻起一块肥肉丢嘴里,往门口看一眼:“刘狗蛋莫不是换着衣裳睡着了?还是死在里头了?”
熊威对三当家说:“老三,你去看看。”
三当家不乐意,他还记得方才熊威阴恻恻的眼神,梗着脖子跟他呛声:“凭啥我过去?要去你去!”
熊威脸色一沉,重重放下酒碗,清液洒到桌面上。
议事厅内的空气陷入凝滞。
五当家见势不妙,忙不迭站出来打圆场:“我去我去,三哥喝你的酒,我去瞧瞧。”
关键时刻,理应团结一致,而不是在这里起内讧,斗得满地鸡毛。
三当家哼了声,继续喝酒。
五当家无奈地摇了摇头,去隔壁敲门:“狗蛋?”
很快,门里传来微不可闻的回应:“五当家?”
五当家松了口气。
很好,人还活着。
“你怎么还没出来?裙子换好了吗?”五当家粗声粗气问道,“要是好了,就让你五嫂子给你上妆,我也好尽早送你下山。”
房间里静默半晌,怎么都没个回应。
五当家暗自奇怪,又敲门:“狗蛋?”
依旧无人应答。
五当家有些不耐烦了,敲门的力道加重,语气冷硬:“刘狗蛋,说话!”
房门另一边,响起刘狗蛋欲哭无泪的声音:“五当家,这衣裳咋穿啊?”
五当家怔了下:“什么?”
刘狗蛋弱弱回应:“我不会
”
五当家眼前一黑,差点没忍住,一脚直接把门踹开。
刘狗蛋这蠢东西,在房间里磨蹭半天,他还以为睡死在里头了,谁知这么久过去,竟然连个裙子都没穿好。
难担重任!
五当家气得额角青筋直跳,转念想到他们还要用到刘狗蛋,只得按下怒火,推门而入。
他可不是刘狗蛋,且不说早已娶妻多年,更时常去山下的青楼消遣,对女子的衣装最熟悉不过。
这房间原本是大当家的,分为里间外间,装潢很是精致贵气。
五当家进了门,见刘狗蛋在里间,便撩起花花绿绿的珠帘往里走,口中念念有词:“你个蠢蛋,站着别动,让我”
话未说完,一阵破风声迎面而来。
不等五当家抬头,太阳穴便传来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