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钟伯同扶着醉鬼韩榆离开,额角青筋直跳。
目标不在了,他也没久留,很快就和戴晋翰离开了。
揣着一肚子的火气回了宫,又与越英乾和越英祯狭路相逢。
看着由远及近的两个庶出种子,越英叡没好气地冷哼一声:“父皇未免也太放纵你们了,整日无所事事在宫里闲逛。”
越英乾才不怕他,当下反击:“哪有十弟贵人事多,忙了宫里的还要忙宫外的。”
显然,他们已经得了消息,越英叡意欲在宴会上招揽韩榆和沈华灿。
这会儿见越英叡脸色铁青,便猜到他失败了。
越英乾心中窃喜,嫡皇子又怎样,还不是不得父皇喜爱:“况且我与九弟并非无所事事,父皇要去母妃宫里用膳,特地派人前来传话,让我和九弟一同前去。”
果然,越英叡脸色阴沉下来,一言不发地甩袖而去。
“呵,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越英乾看向越英祯,“我看越英叡短时间内不会放弃,咱们得先下手为强。”
越英祯深表赞同:“五哥说的是,咱们得从长计议,万不能跟越英叡那蠢货一样,把事情搞砸了。”
“还是九弟深谋远虑。”越英乾拍了拍越英祯的后背,用气音说道,“待来日大
事得成,定少不了九弟的好处。”
越英祯眼神微闪,避开越英乾野心勃勃的目光。
为什么不能是
“奴婢见过五皇子,九皇子。”
清脆的嗓音打断越英祯的思绪,他抬头看去,有点眼熟。
“起来吧。”越英乾抬了抬手,问,“你可是长平宫里的人?”
相貌清秀的年轻宫女起身,低眉顺目道:“奴婢正是瑶华宫的人。”
越英乾看向宫女的来路,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是从哪里来?”
“回五皇子,奴婢是从朝阳宫来,替公主给陛下送雪梨银耳汤。”
越英乾暗道不妙。
“陛下将要摆驾瑶华宫,奴婢得赶紧回去准备着。”宫女福了福身,“奴婢告退。”
说罢,便脚步匆匆地跑远了。
言行嚣张,全然不把两位皇子看在眼里。
果然,有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越英乾咬紧腮肉:“走,回去。”
越英祯不明所以:“不是去母妃宫里用膳?”
“你没听说父皇要去瑶华宫?”越英乾咬牙切齿地道,“父皇每回陪长平那死丫头用膳,用完之后直接回朝阳宫,今儿肯定也不例外。”
越英祯很是失望:“那咱们见不到父皇了?”
越英乾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父皇一贯宠爱母妃,明儿让母妃送点吃食去,晚上定能瞧见。再者说,父皇已有几日没见我,就算是为了我,父皇也会排除万难过去的。”
越英祯偏头去看越英叡高傲的侧
脸,掩在袖中的手紧了紧:“是啊,父皇最疼五哥了。”
“那是。”越英乾倨傲地抬起下巴,“长平再怎么得宠,不过一个妇道人家,日后还不是要仰仗你我?”
越英祯心不在焉地笑笑,跟上越英乾。
却说瑶华宫的宫人一路疾行,很快回到瑶华宫。
“殿下,陛下处理完政务就会过来。”
“知道了。”
泠泠嗓音穿透玉质的珠帘,斜靠在贵妃榻上的女子缓缓侧过脸,细长手指捏着薄薄一本书。
紫棠色的裙摆逶迤而下,灿金的日光打在昳丽面庞上,也难抵消那化不开的清冷。
眸如星月,冷若冰霜。
宫女始终低眉顺目,存在感极低地跪在贵妃榻前,阐述途中遇到两位皇子,并对方的反应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