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吃鱼吗?”见对方点头,韩榆好心提议,“我曾在
书上见过一种做饭,中午不妨试一试。”
沈华灿双手搭在栏杆上:“这就要问咱们的席大厨了。”
席·大厨·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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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榆一行人在水上飘了六天。
这六天里,他们一日三餐只吃鱼,以至于一到饭点就顿时没了胃口,看见水里活蹦乱跳的鱼就想吐。
从船上下来,众人只觉重获新生,连呼吸都顺畅了,空气无比清新。
“还是韩小兄弟有先见之明,随身带着作料。”一位同窗砸吧着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行,我得找个地方美餐一顿,否则我觉得我撑不到越京了。”
韩榆指向不远处的一家酒楼:“瞧着生意很不错的样子。”
“行,就它了!”
二十来位同窗扛起书箱,直奔酒楼而去。
吃饱喝足,自觉精气神恢复了十成十,便结伴去往车马铺,根据需求租了十来辆马车,再次踏上赶考之路。
这一走,又走了七日。
终于在水路转陆路的第八日,一行人抵达大越的都城——越京。
“哇,原来这就是越京吗?”席乐安从马车里探出头,“好生壮观!”
韩榆只听韩松形容过,却不曾真正见识。
听席乐安这般感叹,不由生出几分好奇,也掀起帘子往外瞧。
十数米高的城墙高达巍峨,守城士卒分列两侧,气势逼人。
城门上方挂着写有“越京”二字的匾额,字迹银钩铁画,气势恢宏。
据说这字是由太祖御笔所写,经历一百多年的
风吹雨打仍旧不改深刻凌厉,傲然屹立在这方匾额之上。
韩榆用眼睛度量着越京城墙,以及城外的一草一木,眸中光影明灭。
“路引。”守城士卒拦下马车,中气十足道。
这一路走来,韩榆等人不知出示过多少次路引,这会儿迎上腰带佩刀的士卒,半点也不怯场,大大方方地给对方看了路引。
“过。”
士卒一声令下,韩榆三人乘坐的马车驶入越京。
韩榆再度撩起车帘,不经意间往外一瞥,将一人飞奔而去的背影收入眼中。
他并未放在心上,放眼望去,是与府城差不多的建筑。
并且一路走来,路边有不少摆摊算命的。
沈华灿促狭道:“孔兄见了又得难受了。”
席乐安捧腹大笑。
韩榆一手托腮:“没想到越京的算命先生这么多,看来越京百姓很吃这一套。”
“可不是。”席乐安指指点点,“你瞧他们一个个养得肥头大耳,不知坑骗了多少人。”
沈华灿表示:“反正我是不会信。”
韩榆附和:“韩某亦然。”
越往东去,建筑越是精美绝伦。
朱门高悬,雕梁画栋,无一不彰显着越京的庄严深沉。
韩榆眸光微闪,放下了帘子。
马车轱辘,朝着贡院附近的客栈驶去。
“到了?”
书房里,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懒洋洋地坐在桌前,接过下首之人呈上的书信。
“回二公子,奴才一直让人盯着,那边他刚入越京,周顺就跑回来报
信了。”
少年人挥挥手:“知道了。”
小厮应声而退,少年人则打开书信,逐字逐句地浏览。
半晌后,冷嗤一声:“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韩榆。”
“也是,能被沈绍钧看重,收为徒孙精心教导,能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大哥的提醒未尝没有道理,连父亲重伤昏迷前都对韩榆异常关注,多次拿韩榆与我作比,先是小三元,又是解元,可见韩榆是我会试的一大劲敌。”
“不行!”少年人重重将信纸拍到桌上,“就算有沈绍钧护着,我也绝不容许他一个穷乡僻壤之人爬到我的头上!”
话音落下,少年人又把小厮叫进来:“你去”
小厮跪下,磕了个头:“是,奴才一定把事情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书房门户大开,刺目的光亮纷涌而入,也让人看清少年人的面貌模样。
俊美清逸,一副读书人的打扮,却生生被眼里的阴鸷破坏了那股子书卷气。
分明是长大后的阮景修。
韩榆丝毫不知有人在他进入越京时就盯上了他,就算知道,也不在意阮景修的那些小打小闹。
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罢了,不成气候。
一行人在贡院附近找到满意的客栈,二十来人住进去,彼时已是傍晚时分。
这一路走来,二十多天舟车劳顿,大家都累得很,连吃饭都顾不上,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翌日,席乐安精神饱满地过来找韩榆:“闲来
无事,去书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