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
我怎么没看出来,您老人家骨子里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呢?
沈绍钧无视了韩榆的惊愕,温声道:“所以,你的决定是?”
韩榆权衡利弊,心里的那架天平已经无形之中倒向沈绍钧那边。
但他面上不显,有些迟疑地问:“沈爷爷,这
事我一个做不得主,明日我二哥回来,我先问问他,再给您答复如何?”
沈绍钧扬眉:“你跟你二哥关系很好?”
疑问句式,却是肯定的口吻。
韩榆重重点头:“二哥待我可好啦,别看他整日里面无表情,其实他就是面冷心热”
然后,沈绍钧被迫听了长达数千字的韩松夸夸。
沈绍钧:“”
这样也好,足以表明韩榆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沈绍钧如是安慰自己:“那好,你先回去问一问,老夫等你的消息。”
翌日的傍晚时分,一辆马车停在韩家门口。
一袭青衣的清隽男子跳下马车,冷淡的眉目宛若浓淡相宜的山水画作,只一眼就让人舒心不已。
韩榆从私塾回来,恰好看到这一幕,眼睛一亮:“二哥!”
一边嚎,一边朝韩松扑过去。
韩榆全然忘记自己年方十一,个头已经长到他二哥的肩膀下面一点。
一个虎扑,险些把韩松冲了个趔趄,当场坐地上去。
韩松:“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却没挣开韩榆的胳膊。
“二哥,你这回考得如何?”韩榆迫不及待地问。
韩宏昊从马车上跳下来,乐呵呵地说:“中了,乡试第一,叫什么什么来着?哎呀瞧我这记性!”
韩榆补上:“是解元!”
“对!就是解元!”韩宏昊表示正确。
韩榆喜出望外,拉着韩松往家走:
“二哥好厉害,再有两回就能凑齐六元了。”
韩松咳嗽两声,引来韩榆侧目:“二哥怎么了这是?”
韩宏昊说:“连着三天在考棚里吃喝拉撒,你二哥受了点风寒。”
“可看大夫了?”得到韩松的肯定答复,韩榆松口气,“大伯娘和娘做了很多二哥爱吃的,二哥吃完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好。”
韩松随口应下。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完饭,也没留韩松说话,让他回去歇着了。
休息一晚,第二天韩松精气神好了许多。
去私塾的路上,韩榆把拜师的事告诉韩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