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鲜少有客登门,这几年沈家对外往来最多的就是沈华灿身边那两人。个头略高的是今年府案首,远比另一个优秀,若是沈祭酒有心收弟子,定然是前者。”
“案首?”少年人冷笑,“一个浑身透着穷酸气的小子,凭什么得到他的垂青,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我?”
少年人身后存在感极低的男子始终低头,鹰隼般的双眼落在马车内图纹繁复的地毯上:“二公子打算如何?”
“父亲让你护送我前来太平府,可说了让你一切听从我的吩咐?”少年人问。
青衣男子毫不迟疑地答:“是。”
少年人微微眯起眼,指向韩榆所在的方位:“既然如此,本公子命令你,现在撞过去。”
男子眼里划过诡谲的暗芒:“是!”
说罢便起身出了马车,握起缰绳,一鞭子抽到马屁股上。
品相上乘的汗血宝马吃痛,在男子的驾驭
下直奔韩榆而去。
“话说榆哥儿,你家邈邈现在可能吃糕点了?”
提及韩文邈,韩榆眼神柔软:“几个月前就能吃面食了。”
沈华灿见过韩文邈一次,对他很是喜爱,立刻让小厮再取几盒来:“那你们就多带点回去,榆哥儿给邈邈吃,安哥儿自己吃。”
席乐安哈哈笑:“我这是沾了邈邈光?”
韩榆忍俊不禁,正欲道谢,耳畔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循声望去,就见一辆马车直直朝他撞过来。
风扬起车帘,少年人的脸映入眼帘。
时隔多年,韩榆还是一眼认出了此人。
——阮侯家的二公子。
“小心!”
韩榆高呼一声,拉着两人迅速后退。
韩榆与那青衣男子遥遥相望,前者凛若冰霜,后者阴鸷如毒蛇。
汗血宝马已到眼前,韩榆将席、沈二人往身后一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
“砰!”
“吁——”
马蹄贴着韩榆足尖擦过,青衣男子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以绝对刁钻的角度剐过韩榆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