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齐二妮的证词和方叔出堂作证,齐二
妮被判秋后斩首。
只待将此案送到府城,由杨知府复查,确认无误后,便可行刑。
至于韩发,则被无罪释放。
对此,有人支持有人反对。
“齐二妮已经认罪,说明一切都是她和她男人所为,县令大人没有确切证据,肯定不能擅自判韩发罪行。”
“可齐大妮不都说了,当初是齐二妮和韩发合谋将她发卖,总不能连自己的夫君都认错吧?”
“你没见后头齐大妮都不说话了吗?估计是误会了韩发。”
“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一家子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旁听的百姓相继散去,褚大人深深看了眼韩发,甩袖而去。
韩发面色悲痛地走向齐大妮:“大妮,这些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等回去”
齐大妮冷声打断他:“谁说我要跟你回去?”
韩发一愣:“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啊。”
齐大妮厌极了韩发虚伪的嘴脸,不咸不淡道:“你若想我把事情闹大,送你进牢狱,害得韩椿韩柏不能读书,你就尽管在我面前晃悠。”
韩发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两步。
齐大妮哂笑,头也不回地离开。
前几天她被愤怒和恨意冲昏了头,不久前才想到韩发若是获罪,必将连累松哥儿榆哥儿。
为了两个孩子的前途,她只能任由齐二妮为韩发脱罪。
韩发目送齐大妮和儿孙们远去,并不急切地
赶上去。
日子还长呢,女人最是心软,最终的赢家还是他韩发。
韩发走出县衙,眯起的眼睛里满是势在必得。
等到时候,他搬过去和老大老二一起住,吃好喝好
“砰——”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韩发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
鲜血从身下洇出,很快汇聚成一滩。
韩发在县衙门口被马车撞死,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撞死韩发的那位富商派管家登门致歉,附赠诸多赔礼,及三百两赔偿。
“光天化日之下,大家伙都看见了,是你家老爷子不看路,往我家马车上撞,车夫躲闪不及才出了这等祸事。”
管家全程笑着,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强硬:“诸位该知道,此事若是闹到官府,你们家是一文钱都得不到的,还得给我家老爷压惊。”
韩榆看着价值不菲的赔礼和三张一百两银票:“”
其实吧,他觉得韩发不值这么多钱。
不过能为韩家除去一大祸害,也算好事一件。
韩宏昊客客气气把人送走,心中五味杂陈:“他就这么没了?”
韩宏晔抹了把脸:“我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在他看来,韩发极有可能会缠上齐大妮,继而要求他们两兄弟给他养老送终。
回来的路上他还跟大哥抱怨,说日后肯定麻烦不断。
结果刚到家没一会儿,富商的管家出现,带来韩发的死讯。
齐大妮面上无一丝动容:“死得好,我也能少受点气。”
韩发一辈子心思深沉,好面子,生死存亡的关头还不忘算计人。
最后他得到了什么?
一层人皮被硬生生扒下来,露出猪狗不如的真面目。
过不了两天,整个安平县都会知道他和齐二妮的所作所为。
——真
以为他不承认,齐二妮又把罪名揽到身上就无后顾之忧了吗?
世上不缺聪明人,他们耳聪目明,轻易就能看破真相。
同床共枕三十年,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枕边人的变化。
韩发注定要被人戳脊梁骨,到了地下都不得安息。
韩春岚支使两个弟弟把赔礼收好,搀着齐大妮往回走:“娘,我昨晚琢磨出一种新的绣样,您帮我看看,是好还是不好,能不能拿去卖。”
齐大妮一挥手:“那还等什么,走吧。”
母女俩去了二进院,韩宏昊和韩宏晔抱着沉甸甸的礼盒送去库房。
韩榆爱不释手地rua着壮壮养得油光水亮的皮毛,一边数富商到底送来多少份礼,一边絮絮叨叨:“壮壮啊,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瘫在铲屎官腿上享受无偿顺毛的壮壮:“喵?”
该死的两脚兽,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韩榆毫无所觉,继续叭叭:“我早就说了,你不能背着我们偷吃小鱼干,这下你肥成一只猫饼,看谁还抱得动你。”
壮壮:“喵喵喵!”
壮壮亮出锋利的爪尖,啪叽拍到铲屎的手背上。
韩榆并未感觉到疼,因为在那只粉色肉垫落下的前一刻,壮壮就自发将指甲藏进肉垫。
壮壮以为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