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
翠绿和鲜红,在阴暗无人的角落里悄然滋生。
韩榆被男子扛麻袋一样甩在肩上,因为长时间头朝下,韩榆大脑充血,有些犯晕。
腹部抵在结实的肩膀上,被迫经受一轮接一轮的压迫。
韩榆不由庆幸,距离他上次吃饭已经过去两三个时辰,否则他定会吐这人一头一身。
韩榆面条似的挂在男子肩膀上,饶是警惕心极高的老丈,也未曾发觉他们刚拐骗到手的货物是在装晕。
韩榆半睁开眼,眸中神色沉静,不见丝毫慌乱。
他不动声色地记下行走路线,并沿途留下记号。
——韩榆有绝对的把握脱身,总得看看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相较于黄秀兰、侏儒男子以及刘勇的手段,这一回明显更高明,也更阴毒。
让韩榆落入拍花子手里,是想让他流落他乡,乞讨为生?
还是别有用意?
以上只是韩榆束手就擒的小部分原因,更多是因为和他一样被拍花子拐走的孩子。
在脱身后去县衙报官,由官府全权负责这件事和深入贼窝,引导
官府找来这两个选择中,韩榆选择了后者。
这些拍花子能在官府的监管下逍遥法外,定然是阴沟里的老鼠,狡兔三窟藏得极深。
等官府找到拍花子的老窝,救出被拐走的孩子,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那老丈为了试探韩榆,眼也不眨地给他一刀,可见对方不是什么善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韩榆不敢保证,等官府找过去,会不会所有的孩子都能安然无恙。
那些孩子都有父母亲人,若是他们出什么事,对双方来说都是一场劫难。
韩榆现在很幸福,所以心也变软了。
权衡之下,韩榆决定做那个指路人。
希望二哥争气一点,早点发现他留下的记号。
却说韩松被祁高驰拉去诗会,在同窗的起哄声中不得不作了两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