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边了,暂且坐到韩榆旁边吧。”
冯宁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傻了。
好容易沈华灿走了,他不必再面对那种想要交朋友又不敢的尴尬局面。
结果罗先生又给了他当头一击,当他和丁班最最最丧心病狂的韩榆做同桌?!
这究竟是他的福,还是他的孽?
冯宁欲哭无泪,在韩榆笑眯眯地注视下,胆战心惊地坐在了他旁边。
韩榆被他战战兢兢的模样逗乐了,轻笑两声,翻开书本放声诵读。
席乐安和沈华灿去丙班后,韩榆的生活并未发生太大
的变化。
私塾、住处两点一线,偶尔去一趟书斋,购置笔墨或是抄书。
每到午时,他们三人还是会和往常一样,在安静的角落里凑在一起吃饭。
韩榆觉得,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一辈子
这是个很令人产生遐想的词汇,他很喜欢。
当然,要说唯一不顺心的地方,就是被韩宏庆锁在东屋的黄秀兰。
她时常在夜里大喊大叫,惹得邻居们怨声载道。
韩榆也是烦不胜烦,一天三遍问韩松可找到新住处了。
对此,韩松的回答是:“我一早就托高驰的那位亲戚找房子了,这几日应该会有消息。”
韩榆只好耐心等待,并在睡前往耳朵里塞一小团碎布,以此来避免黄秀兰的噪音攻击。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本祁高驰的亲戚确实为他俩选中一处各方面都很不错的二进小院,便是大房二房所有人都搬来镇上,也能住得下。
可惜韩松去迟一步,被人先租下了。
无法,只得继续等。
当晚临睡前,韩榆忽然想到县里的补偿。
距离山崩已半月有余,不知补偿是否分发到村民们手里。
韩榆又没来由地想到一个月前,韩松神秘兮兮地去了趟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