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秋:“不能。”
男生:“qaq”
“果然你也觉得我娘娘腔吗?”
“不是,”贺初秋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贺初秋说完转身离开,刚走出一步,男生就当着他的面哭了。
贺初秋:“……”
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了,贺初秋不想这件事闹大,皱眉折返:“你哭什么哭?”
男生哭得值打嗝:“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但是眼泪一直掉个不停呜呜呜……”
贺初秋被他哭得有点儿烦,又不好真的做点儿什么,硬邦邦地说:“别哭了,我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你哭我也不会喜欢你。”
男生哭得更大声了。
贺初秋:“……”
哭了好一会儿,男生终于停了下来,抬起头可怜巴巴地问:“离开前,我能抱一下你吗?”
贺初秋:“不能。”
男生表情一变,竟是又要哭了。
贺初秋无语,硬着头皮走过去轻轻抱了他一下。
一个太礼貌不过的拥抱,只用双臂环了一下对方肩膀,又立刻松开,快得男生都没来得及回拥。
贺初秋人已经退到一米开外,冷冷吩咐:“别哭了。”
男生打了个哭嗝,硬生生忍住了眼泪。
被他这么一折腾,都到了下课时间。
贺初秋心情有些烦躁地回到教室,寒曜年已经坐在了座位上,听到脚步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贺初秋莫名有些心虚:“你看什么?”
寒曜年目光落在他左眼下的小痣上,然后垂下眼睫:“没什么。”
一切如常。
直到当天晚上,贺初秋放学回家,当他穿过家门口那条熟悉的胡同时,小巷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把他拉了进进去。
贺初秋正要反抗,却陷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他在黑暗中抬头,对上了寒曜年沉沉的眼。
在这条昏暗的小巷里,寒曜年平日里的好脾气全然不见,露出了优等生表象下的真面目。
阴沉、冷漠、自私,充满偏执的占有欲。
贺初秋被他的表情惊了一瞬:“你干什么……唔……”
下一刻,男生炽热的嘴唇落下,霎时吞没了所有声音。
少年的吻毫无章法,只能凭借本能行动。很快二人就呼吸不畅,却谁也舍不得结束。
直到贺初秋被吻得身体发软,这才红着脸推了寒曜年一下,二人依依不舍地在小巷里分开。
贺初秋整张脸都红了,嘴唇又湿又软,宛如一株开到荼蘼的山茶。
寒曜年靠在他身上,粗重的呼吸扫在贺初秋颈肩,像是一头野兽在耳边喘息。
他搂着贺初秋的腰,几乎是在祈求:“别答应他,我先喜欢你的。”
贺初秋这场感冒反反复复, 一直拖了两周才好。
刚恢复身体,就又被周治带出来谈生意。
之前周治不爱带他参加商务活动,一是贺初秋本人抗拒, 另一方面, 周治也嫌他在饭局上不会表现。
但最近贺初秋拿下了几个赞助,周治这才发现, 比起许健的一味讨好、吹捧,贺初秋这种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的乙方, 反而更容易赢得客户尊敬,签下订单。
周一早上, 贺初秋吃完饭后带了个手提包出门。
贺光琴看得心疼:“你昨晚才回来,又要出差吗?”
“不是, ”贺初秋摇头, “今天和老板出门谈工作,可能会打球,我带了套运动服。”
贺光琴更心疼了, 贺初秋每次应酬回来都很难受,也没个伴侣照顾他。
只得叮嘱:“别太拼了,少喝点儿酒啊。”
贺初秋:“嗯, 我尽量。”
贺初秋驱车出门,今天要见的是一个大赞助商,约的是中午, 但他们作为乙方还要提前过去准备, 贺初秋大清早就出发了。
商业媒体都大差不差,营收超过一半来自广告。
周治经常自嘲自己是服务业, 最大的任务是把金主爸爸伺候好。
这是贺初秋和他最大的分歧。
在周治眼中,所谓的商业媒体是商业为主, 媒体只是辅助他挣钱的手段。
这些年,随着首京财经的逐步扩大,周治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商业运营上,几乎不参与内容创作了。
贺初秋理解他的做法,公司需要资金才能运营,但他始终认为,内容才是媒体安身立命之本。
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轿车驶入会所,贺初秋把车停在停车场,开始和工作人员确定今天的安排。
商务组的同事已经抵达,没过多久,周治也抵达现场,一并在小会议室开了个短会。
这次招待的赞助商是一家高端私行,据周治预计,如果这次合作顺利,首京财经能拿下8到9位数的大额订单。如果项目顺利,可以解决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