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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面生,泠春不在她身边,她也不知这是谁。
少女抹了抹眼泪,她道:“她们说的是真的对吗?裴朗是因为你才下的狱。”
云映眉头轻蹙了一下,大致猜出了这少女与裴衍的关系,她原先以为裴衍想要接近她是临时起意,这么一看,那个男人好像还不止对她一个人下手。
云映道:“是假的,我跟他没有关系。”
少女立即道:“那为什么云老爷子会去狱中见他?”
云安澜见裴衍想必是想调查清楚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可是眼下,她还的确不知应该怎么跟这少女解释。
见她沉默,少女分明激动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扣住她的手腕,急声道:“你承认了!你承认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引的了不少人驻足停下,有不明真相的,会顺口问一句身边人什么情况,于是碰巧知道那流言的又知道这女孩身份的,很快就推断出是什么事。
云映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她不太想跟人争吵,所以态度还算和善,她道:“我跟他没有关系,爷爷去找他为的是旁的事。”
“那你说是什么事?那天你跟裴郎一前一后,所有人都看见了。”
云映提醒道:“那天还有云漪霜。”
云映不说倒好,一说这人分明激动起来,她立即道:“你妹妹本来就知道你跟裴郎的关系,早在这事之前,她就说过你跟裴衍关系好,我可是亲耳听见的。”
这里的争吵很快就引来了霍蕈,她蹙眉问:“怎么回事?”
身边侍从匆匆解释了两句,霍蕈脸色不太好看,她觉得赫峥那样说她,她太冤了。
因为看这样子,云映跟裴衍之间必定不简单。
“郡主,要去把苏姑娘劝走吗?”
霍蕈抿住唇,其实她作为半个长公主府主人,云映又是宁国公的孙女,她这会怎么也该上去平息此事。
可她不止怎么的,就是想跟赫峥证明她没有错,所以一时没有出声,想等着苏长衣说出更多的东西来。
而与此同时,这件事也被立即传到了春园去。
赫峥原本想走,他身后是几个想跟他一块离开的世家公子。
听闻此事时脚步都慢了下来,一人忍不住道:“哈哈,我就说裴衍那段时间不太对劲,原来是跟云姑娘在一起了。”
“他真是好福气呀,我方才看见云姑娘,还真是惊为天人。”
有人叹了口气,道:“云姑娘就是出身不好,从前在那种地方长大,难免随便了些,这也不怪她。”
话说到这里时,赫泠没忍住看了眼赫峥的脸色,他心中一紧,立即道:“轻信这些做什么,我瞧你们还是太闲了。”
“随口说说又不打紧,而且我看八成是真的。”
“我要是早知道云姑娘这么好说话,哪里还轮得到裴衍那小子,虽说是乡下来的,但我不介意,不过早知道祈福那天我拦着裴衍,不让他走了。”
“这下好了,谁也救不了他。”
赫峥倏然停住脚步,他回身看向身后这几个人。
他的目光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气氛凝滞了一瞬,但没人觉得赫峥是因为云映而不高兴。
他们跟赫峥严格来说不能算是朋友,但有时的确会聚在一起,也的确是以赫峥马首是瞻,这几年里,也彼此相互了解了些。
一人为了缓和气氛,不由道:“哦对,差点忘了,听说那天是祈玉去拿的人,祈玉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单从赫峥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喜怒,他甚至应了一声,道:“确实比你们知道的多。”
站在他对面的人笑道:“我就说,他们肯定是在回京那天发生的事,是不是祈玉?”
赫峥道:“不是。”
“怎么不是?我听说……”
男人看着他,声音冰冷道:“因为那天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
赫峥这句话有许多意思,场面顿时安静了几分,连赫泠都不吭声了。
他眸光沉暗,平静问他:“你听说什么?”
眼看局面越来越不受控制,云映目光扫过不远处会偶尔偷偷看向这边的霍蕈,知晓这一时片刻指望霍蕈派人过来把这女人带开不太可能。
苏长衣紧紧的扣着她的手臂,一个劲的想要她解释。
但大庭广众,云映没办法给她解释。
其实云映很轻易就能挣脱她,这些京城的小姐们娇生惯养的,确实没什么力气。
她道:“你先松开我。”
苏长衣满脸泪痕,她好像已经失了神志,一会求她把裴衍放出来,一会又要她证明自己和裴衍没关系。
云映第一回 碰见这种事,她原还以为,京城里的小姐都好面子,不管做什么都喜欢委婉,没想到还能有这样偏执疯狂的人。
云映往后退着,很快便退无可退,她身后是方才筵席上备的春酒,装在一个精美的铜壶内,被架在花架下,里面的酒夜已经被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