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下梁歪,黄百万醉心权势,热心钱财,以权谋私之徒,能有什么家教?”
小婉对于刚刚那一伙人的印象很是不好。
“齐王殿下!!?”
而匆匆下山后的一行人,在黄立伟说出任平的身份以后,一个个都吓得腿软的打起了摆子。
天都塌下来了!
“距离那么远,他们应该没有听到我们说话吧?”
这群刚刚还在黄立伟身边阿谀奉承的狐朋狗友们,此时也没了心思,只剩下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讨论说道。
而黄立伟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当他回家跟黄百万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啪”的一个清脆的耳光,就甩在了黄立伟的脸上。
“爹!”
黄立伟捂着脸,害怕的跪在了地上。
“祸事!祸事啊!”
“以殿下的修为,便是周围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又岂能听不到你们的谈话?”
“入恁娘的给家族招祸的狗犊子!殿下的女人也是你能直视去看的?我都不敢看!
还敢讨论?你为什么长了一双眼!长了一张嘴!”
黄百万越说越气,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黄立伟的胸膛上,直接将他踹的咳嗽不断。
“让你们将城里不能得罪的人记牢了,记在心里头!结果呢,你竟然敢没认出齐王殿下!
你连殿下都没记牢,你他娘的还敢爬山?”
黄百万越想越气。
妻妾他有十几个,儿子他也有十几个,这么个给自己招祸的儿子,他恨不得立即就将他给打死!
想到就做,房间里一阵凄惨的嚎叫声之后,当黄百万从屋里出去的时候,黄立伟已经是血肉模糊,整个人肿胀了一圈。
“将这个孽子包扎一下,送去王府······不,先别送,等我明日、明日打探一下再说······”
黄百万回头看了黄立伟一眼,他的心里也存了几分侥幸,打算明天先去打探一下王爷的口风。
虽然是个逆子,但毕竟······也是他的儿子。
所以,当第二天民政司开会,商讨济养院资金拨付的时候,一队黑衣人走进了会议室,在手下们震撼的眼神中,直接将他夹在中间带走时,他还以为是因为儿子黄立伟的事情。
直到将他带到廉政司的公堂之上,看到平日里存在感一直不强,黑着脸的刘老六,穿着绯红色官服端坐在公堂之上,周围刘书、刘文、西剑、胡春、任暖、吴琼、吴风波这些同僚,乃至总领吴州卫上将军刘强,都端坐在公堂两侧听审。
在公堂上手右侧,那个穿着绯红色的女式官服——也是吴州文官序列唯一女官,齐兴制衣厂为她量身打造的唯一女式官服,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财税司司长秦婉,文官序列之中唯一的女官,在很多时候,在外行走都是代表了王爷的意志。
但直到此时,黄百万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毕竟儿子的罪责虽然大,可还不至于拖累自己第二天就丢官罢职吧?
吴州省的官场政治生态、风气,都是很好的。
王爷也不是一个暴君,怎么着也不至于逮着这么个事,就如此上纲上线吧!
不只是黄百万感到困惑,就连在座的官员们,也感到困惑。
“摘去他的乌纱,夺去他的官服,拿去他的官印!”
刘六一声令下,两班衙役立即有人上前对黄百万摘去乌纱,脱去官袍,搜出印章。
这一下,黄百万终于急了。
“刘大人,究竟怎么回事?不至于此吧?”
当他被强按着跪在地上时,他心慌了。
从早上上班开会时候,还在挥斥方琼,到被押到廉政司大堂,除官、除名,这也不到一个小时时间,这剧烈的变化,让他非常懵逼。
“不至于?贪赃枉法,侵吞公款,中饱私囊,以权谋私,压榨百姓,贪污济养院公款25万两有余,致使善政得不到落实,这累累罪行,你告诉我不至于?”
刘六说完,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重响,顿时吓得黄百万一个哆嗦。
在座之人,也不禁面色一变,眼神都聚焦在了黄百万的身上。
“不不不,不可能,我没有!你不能冤枉我,不能判我!我是民政司司长,我为吴州民政事业日夜操劳,我为王爷立过功,我为新朝流过血,我要见王爷!”
黄百万如同晴天霹雳,跪在地上只觉得血液上涌,脑浆子一阵突突直跳,大声叫喊。
但在周围人看来,黄百万已经开始进退失据,应对失措了!
“唉!”
刘六见此,不由叹息一声:“证据确凿,你且看看吧。”
说罢,一摞文书交给了衙役,由衙役端到了黄百万的跟前。
“银钱转账、证人证言、审讯笔录,一应俱全,你还能如何辩解?”
刘六问道。
黄百万颤抖着双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