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灵愫把蔡逯从屋里叫到院外,拿眼罩蒙住他的眼,暂时解开他脖上的狗链,让他先耐心等待。
蔡逯已经期待很久了。
为了今日的互动,他提前沐浴熏香,给头发打好发油,穿了身张扬的绯红绣金长衫,挂了一身叮铃咣当的精致小配饰。
“爬进去闻吧,闻到什么,就用嘴叼过来。”
蔡逯点了点头,跪伏进了这座精致的囚笼里,对接下来要发生的惊悚事一无所知。
他先嗅到一颗散发着果香的葡萄。
他把葡萄叼在嘴里,仰起头,展示给她看。
“是什么?”
灵愫问。
蔡逯口齿不清地回话:“唔,葡萄。”
“喜欢吗?”
“喜欢。”
灵愫把葡萄往他口腔里面推了推:“吃吧。”
蔡逯咬开葡萄,腔壁里炸开甜丝丝的汁水。
灵愫说:“继续去嗅。”
他回到了笼里。
蔡逯接连着嗅到了一些带着她的气息的小物件。
有的物件叼不起来,他就竭力张大嘴,哪怕下巴快脱臼,也硬是要叼走。
叼住这些物件的同时,也像叼住了她。
以往她要走,他拦不住。
但在这次游戏中,他仿佛占据了主导权,终于能把她叼住,啮她的骨肉,吞她的气息。
叼到她面前,得到了她接连不断的夸赞。
她说:“再往里面走走,会有惊喜哦。”
蔡逯转身,向囚笼更深处爬去。
他被蒙着眼,又经她言语诱导,所以他会下意识以为,囚笼更深处是个含她量更高的仙境。
然而,那里却是堆着残肢断臂、森森白骨、与正在溃烂中的人头。血顺着流,洇湿了毛绒绒的毯子。
蔡逯停到一节指骨前面。
他不被允许用手触碰,只能弯下腰,低下头,凭靠鼻子去嗅闻。
被眼罩遮住的一半鼻梁触碰到了指骨。
瘦瘦的,硬硬的,有他的手指那么长,沾染了她的气息。
簪子?筷子?
蔡逯没立刻将这不明东西叼走。
他认真嗅着,嗅得专注,自动忽视掉一些杂声。
忽地,一颗脑袋滑落,骨碌滚着,砸了下他的小腿。
蔡逯被吓得猛地一抖,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