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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尧俨然翻起了眼白。
她拍了拍他的脸,“一直抖,是不是很舒服?”
褚尧无助地“啊”了声,希望自己就此昏厥,不省人事。
这事的后果可想而知,褚尧又生气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他就炸了毛。
他像个怨夫在抱怨:“你还有没有底线了?那种情况下,都能下得去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蔡逯真的掀开桌布,那我们将会是怎样的身败名裂?你怎么面对他,我怎么面对他,我们怎么面对大家?”
说这话时,他正待在医馆的隔间里切菜,准备做午膳。
而始作俑者,只是歪着脑袋,说自己情不自禁,完全不当回事。
褚尧一气之下摔掉锅铲,“我出去冷静冷静!”
可刚出去走了一段路,他就想起来,灵愫不会做饭。
褚尧沉默一会儿,又拐了回去。
还是先把饭做好,再出去冷静好了。
谁曾想,等走到医馆前,却瞧见她满脸灰地跑了出来。
她说,她想着给他下碗面,给让他消消气。
她看面汤的颜色寡淡,就灵机一动,随便倒了些料进去。
灵愫指着冒烟的医馆,“然后,那间小厨屋就炸了。”
她比划着,“‘砰’一声!突然就炸了!”
褚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冒烟的医馆,无奈地吁了声长气。
事就是这么个严肃事,却因她的滑稽描述,添了几分好笑来。
褚尧拿帕子擦净她的脸,“你没伤到吧?”
她摇摇头,“还好我跑得快。”
她心有余悸,“怎么突然就炸了呢?真是稀罕。”
他还能怨她什么呢。为了让他消气,她都肯下厨房煮面条了。
万般思绪,最终只化作一句:“切记,在厨房里,禁止灵机一动和灵光一现。”
灵愫把褚尧扯到集市里的一家路边摊吃饭。
褚尧还不适应这么拥挤的环境,和这么肮脏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