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安继续抓着她,脖间都隐约有青筋凸起
。
“慕长宁,你不用这么费劲。”他顶住她的额头。“到我床上来,我一准儿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慕长宁身上乏累,就更懒得理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
她费力地坐回了沙发上后,抬眼问。“烟呢?”
颓丧
两人对视,几秒钟后,陆展安把从口袋里掏出的东西都扔在了桌面上。
慕长宁掏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又伸长手臂去够打火机。
但她头重脚轻,身子又在沙发上打滑,一动就差点要跌下去。
幸好陆展安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捞住了她。
最后,电光火石之间,她双眼迷离,他眉间紧蹙。
陆展安扔掉打火机,抱她起来。
慕长宁推搡着他,脑袋一歪,靠在了沙发边。
第一次抽烟的人都会觉得这玩意儿没有什么好,慕长宁也不例外。
烟燃到一半,她就被一股酸涩的味道呛得快喘不上来气了,舌头直发麻,一阵阵恶心。
但她没有停下,像是故意和自己作对一样。
后来还是陆展安看不过去,拿走了,碾灭在地面上。
“上瘾的。”他皱眉道。
门被敲响了,一颗脑袋探进来,又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
陆展安微敛双目,其中透出的凶光似是映着无数道斩人的利剑。
看来叫的人是真不少,又来了一个。
那男孩儿避开陆展安的眼神,壮着胆子和慕长宁搭话。“姐,你好点了吗?这房间快到时间了,您看要不要续上……”
慕长宁撑起脑袋,拿起酒杯灌了好几口,算是勉强盖住了嘴里的苦。
“过来啊。”她扬起下巴。
男孩儿身上直冒汗——这一尊冷面神杵在当中,谁敢过去?
“让你陪我喝杯酒嘛,害什么羞?”
“长宁,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展安把
男孩儿赶走后,蹲下身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滚?”
慕长宁现在脑子里只有一团乱麻,名为理智的弦早就崩断了。
人在这时候,自然是不折腾出花来,不肯罢休。
“我现在就要喝酒,你去把人给我请回来!”
陆展安是真想抢过酒杯来好好泼一泼她,但终归还是没有狠下心来。
“慕长宁,你清醒一点。”他咬牙道。“睁开眼睛看看,你他妈在和谁说话!”
皮鞋下的玻璃片被踩得咯吱作响。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蓝梦这么一个人呢?”
说来这是陆展安最后一张牌。
可慕长宁听后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还在笑他。“那又怎么样?”
陆展安脸色发青。“你不打算管她了?”
“我为什么谁都要管啊!”慕长宁反唇道。
她又不是圣人,年年也不受香火。
“陆展安,你别说蓝梦,就算是我,你也爱杀就杀,爱剐就剐好了!”
慕长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抄起手边的烟盒,拿出一根塞进了嘴里,点上。
一瞬间填满她口腔的,不止有尼古丁的味道,还有陆展安的气息。
“唔!”慕长宁挣扎后被搂得更紧了。
陆展安不得不承认,他爱她这个样子。
一朵花在瞬间凋零的那一刻,所有的花瓣四散纷飞,舞蹈在你眼前,犹如一个活生生的人穿越云层坠落到地面。
这本没有什么美丽可言,可若你见证过她的隽秀,清醒还有独立,就会觉得这股格格不
入的颓丧感,格外动人心弦。
疯这一次
“……你去把人给我找回来。”慕长宁抹了一下嘴角,迷离的视线中带着厌恶。
“找什么?”陆展安哑着声音。“唱歌的,还是上床的?”
慕长宁非要较劲。“我要是都想要呢?”
看见他黑了脸,她的笑容更盛了。
“你不高兴,是因为你的女人和别人睡,还是我跟别人睡?”
陆展安低眼瞧着她反问。“你说呢?”
慕长宁头还晕得很,自然没空去细想这些。
“可我今天还就要睡一个不可。”
她的心千疮百孔,所以拼了命也要往陆展安身上扎刀子,即使被溅一身血也觉得无比畅快。
“等我爽完了,你杀了我也无所谓。”
说完,慕长宁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陆展安挡在了她面前。“长宁,别闹了。”
她推他,手被抓住。
“你一定要疯这一次吗?”陆展安沉声道。“我们回去,安安稳稳地过生活不行吗?”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是笑话。
她生活中的天翻地覆是被谁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