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只羊腰子,自己的老爹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刘安小脸一红,恩了两声,坐下就吃,也给铁头递了两串。
铁头谢绝:“老主君说了,我只能吃肉,这是给主君的。”
“成。”
刘安没再说什么。
铁头一边帮刘安烤腰子,一边给自己烤点肉,同时还说道:“主君,要看账册吗?”
刘安轻声说道:“铁头,我给你讲,你想办法散播一个谣言,就说我看不懂账,也不懂算学,家里的账是大娘子说了算,大娘子精通算学。懂不懂。”
“不懂!”铁头说完后,又紧接着说道:“不过,主君说了不懂,那就不懂,其余的我这脑袋想不了太多事,所以也别让我脑袋疼。”
“对,就是这话。”
刘安心说,这铁头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铁头又问:“那主君,看还是不看呢?”
“晚上,悄悄看。”
“明白。”
铁头再说了:“主君,有人来投靠你,说你一定会收留他。”
“谁?”
铁头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帖,刘安接过一看。
他知道。
历史书上有写过这个人,但只有一笔,写的是:李光辅,善击剑,诣阙,帝曰:“若奖用之,民悉好剑矣。”遣还。
要自己这身体的记忆还在,那么两人是一起参加会试、殿试的。
刘安问铁头:“他怎么没回去?”
“主君代官家下令,举子留京效力秘书监。而后官家又下旨,明年开恩科。所以他就留下了,但钱花光了,秘书监不收他,也找不到其他的事作,就来咱府了。”
刘安点了点头:“去请他来。”
“好咧!”铁头小跑着就去了。
很快,李少辅到。
一见面,刘安大吃一惊,这个人,好神气。
虽然已经不再年轻,眼角有些皱纹,这些皱纹写着沧桑,却是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锐利,带有强大的攻击力。
“坐!”
“谢刘兄。”
刘安给李光辅倒上一杯酒,说道:“沉剑阔海何处问,把酒寻欢何处归。李兄今天起,就叫李欢吧。回头我安排人给寻欢兄重新定制几件衣服,再换一个发型。李光辅已经死了,这天下容不下李光辅。”
李光辅默默的喝下了杯中酒,然后同样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感悟很深。
文武双全的他,自然是打着学成文武世、货与帝王家。
可他在金殿之上华丽的舞了一次剑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被遣返回家,若不是刘安提出举子留京,他真的就只能离开。
他出生了宋辽边境,这里民众若没有武器自保,如何应对辽军打草谷的小队。
自小练剑,自幼苦读,文武双全。
文,给了他进士的光荣。武,却给了他被赶出京城的命运。
刘安又给李光辅倒上了一杯:“兄之才远在我之上,若非兄的运气不好,这探花必是兄的。喝吧,若想醉,就一醉。若不想醉,吃饱喝足好好休息,过段时间我需要你替我跑一次宋辽七重镇。”
“是。”李光辅,现在叫李欢,重重一抱拳。
“铁头,滚蛋。”刘安赶走了铁头后对李欢说道:“西北的事情,听说了。”
李欢的眼神变了,变的多了几分神采:“听了,也知道刘兄会在朝堂上有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麻烦,我不怕麻烦。聊聊西北的事。”
两人正聊着,铁头又跑来了:“主君,官家恩旨。”
“恩旨!”
刘安赶紧换衣服往前厅去,刘安到的时候,戴着面纱的潘秭灵已经等候接旨了。
确实是恩旨。
恩旨上写的是,赏赐刘安废旧木料、破旧门窗、旧农具等一批。派宫中御匠十人,留用刘府半年等等。
谢恩,接旨。
传旨太监离开后,潘秭灵低声问道:“官人,什么破木料?”
潘秭灵就不明白了,什么时候破木料也需要赏赐。
刘安告诉潘秭灵的耳朵,低声说道:“党项王宫,拆了。正在往回运,这不是破木料、破旧门窗是什么?”
啊!
潘秭灵吓的脸色大变,心说刘安你疯了。
自己家什么爵位,你要党项王宫干什么。
刘安没等潘秭灵问,就淡淡的说道:“以后,醉仙居就是醉仙居,摘星园改名摘星阁单独分出来,就用这些废旧木料。就这样。”
潘秭灵知道,石家、曹家联手给了一块地,这会已经打好了地基,挖开了水塘,却直没有建屋。
钱也没提,只说等刘安回来再说。
现在看来,这里是为了把党项王宫原样建出来?
事实上,不会是原样,只能是差不多,毕竟这里是汴梁,汴梁城的皇宫号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