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耳朵?
刘安有点糊涂。
紧接着,只见潘秭灵吹熄的两根红烛,就在窗外有火光一闪的当空,只见潘秭灵飞快的拉开窗户将红烛上融化的蜡给倒了出去。
窗外,一阵鞭炮声之后,就是鸡飞狗跳。
窗外,潘家的一群小家伙、刘安的弟弟妹妹,怪叫着逃走了。刘安还能听到有人在喊:“我就说了,六姐洞房不能闹,想当年……”
后面的声音听不清了。
刘安不用听清也能猜到,当年潘秭灵年龄还小的时候,几位哥哥成亲肯定让她带队折腾的不轻,窗外的小家伙玩的花样都是潘秭灵玩剩下的。
这下,屋内屋外彻底安静下来了,红烛重新点上,潘秭灵依然是一副恬静的样子坐在刘安面前。
烛光下,潘秭灵脸上微红,她多少有点小尴尬。
刘安呢,在袖子里摸了摸,将一块方方正正的小东西递给了潘秭灵:“一点小礼物,送你的。”
潘秭灵接过,一块薄薄的金牌,上面镶有一些宝石,花纹极是好看。
“谢官人。”
刘安伸手又把那东西抽了回来:“这不是金牌,你看,这有一个机关可以打开。”
刘安没打开,只是开了一条缝又合上了,再次递给了潘秭灵。
潘秭灵按下机扣,将这疑似金牌的东西打开后,一声惊呼忍不住就从嘴里发了出来,然后飞快的捂住嘴。
刘安这才慢慢的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潘秭灵这反应才是正常的。
镜子。
这一块小镜子不到两寸长,只有一寸二分宽,因为是尝试制作,算上之前失败的,这一面镜子的成本高过等重黄金。
“官,官人……”潘秭灵都结巴了,她从来没想过还有这样的珍宝。
猛然间,潘秭灵想起了母亲的教导,原本计划着明天再拿出来,但这个时候不拿出来便失去了机会。
一箱金叶子摆在刘安的面前。
然后就是承庆郡主那番话。
“官人,府大了要有规矩,官人现在就是五品官,前途无量,府里的人会越来越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以府里一切用度都要依规矩而办,官人若有额外用度,我还有些私房钱。”
潘秭灵一句话就把刘安之前的计划完全打乱。
刘安心说,小丫头,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玻璃镜,虽然还是绿玻璃,暂时没办法变成纯白,但这东西的杀伤力本公子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再想要,拿钱来买。
谁想,一箱金叶子把刘安全部的计划打乱了。
刘安并不知道,这背后有承庆郡主在教呢。别以为两世为人就有多牛逼,比普通人强一点没错,在官场上,他的智慧距离寇准还有差几条街。
在家庭事务上,承庆郡主也能甩刘安几条街。
刘安让自己冷静一下后问道:“那府里的规矩是什么呢?”
潘秭灵给详细一讲,说的头头是道。
刘安听懂了,这规矩还真的没错,是有道理的。什么身份,就应该有什么身份的排场,这是颜面问题。依家庭总收入按百分比,将一切可能的花销都计算出来,再留下机动的支出。
这种规矩刘安还真不能说有错。
一般而言,官员的俸禄、店铺的年收、田庄的粮食,这每年收入都可以说有一个定额,多出的部分自然是要存点钱,以备不时之需。若少了,从之前积存的拿出来些补上。
还真没错。
是过日子的路数。
潘秭灵一直盯着刘安的眼睛,等她确认刘安认同了自己的话之后,又打出了一张王牌。
不得不承认,承庆郡主相当的高明。
她把刘安也算的很准,她知道刘安是一个理智的人,道理讲清楚刘安会明白。
潘秭灵说道:“官人,这些日子,大娘娘亲自到家里来过一次,也安排人带过话,还有交好的勋贵家中的大娘子来了不少。官家与大娘娘都是节俭之人,若是宫里的香料送出来再加工,一来可成全大娘娘节俭之名,二来府里也会多一份收入。”
高明。
实在是太高明了。
刘安当真不由的多看了潘秭灵两眼,这名门出来的嫡女就是不同。
比一比自己的那个娘亲,还有自己的妹妹,天差地别。
刘安心说,自己那个娘,只关心吃。妹子都已经吃圆了,依然还在吃。
潘秭灵这个建议不错,往宫里卖东西不合适,刘安最近也打听了不少事情,来料加工却不同,自己可以不要工钱,只收香料差额,宫里肯定有极珍贵的香料才对。
既然潘秭灵展示了她的诚意,刘安认为自己也要表示一下才行。
刘安说道:“香水的研究试制花了不少钱,差不多五十贯,制作越发的成熟之后,一瓶也就是五十文钱,若是极珍贵的香料,另算。这镜子,研究花了一斤黄金的价值,等工匠们熟练之后,不说这铜壳再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