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以北的大营,蓝理一脸怒色,紧握的手中青筋直冒。
当得知明军在新安县登陆(如今香港、深圳),蓝理就带大军火速赶到广州,以协助防御。
可蓝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两广总督赵弘灿、广州将军管源忠为确保广州居然直接调回了广东以东的兵力,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年羹尧所部抛给了明军。
当得知消息后,蓝理已来不及阻拦了,一切都成了事实。如今年羹尧所部已陷在明军包围之中,而广州以东大片区域的绿营已全部撤回,等于直接放弃了广东一半的土地,使得明军可从陆路长驱直入。
作为一员名将,蓝理得知此事后气得当场摔了杯子,赵弘灿和管源忠简直就是两头猪!不!他们甚至连猪都不如!
打仗哪里有这么打的?虽说明军拥有海上力量,直接从新安登陆威胁广州腹地,但毕竟广州一城是大城,不仅拥有数万绿营,还有八旗驻军在,再加上蓝理的大军在外,足有六万人马。
如此兵力,守住广州并不算难,再加上蓝理善于野战,以广州城为牵制,蓝理完全可以同广州的兵力内外合击,找寻战机。同时,在东边,如不主动撤离的话,清军可以逐次抵抗,以争取时间。再加上年羹尧手下的二万多兵力,广东之战最终谁胜谁负还是两说,可赵弘灿和管源忠这两个连猪都不如的家伙居然使出了这样的昏招,而今使得广东战役清军方面失去了主动权不说,更把年羹尧部给白白葬送了。
说实话,蓝理不喜欢年羹尧,当初受命至福建时蓝理和年羹尧之间的关系就不怎么样,这也是人所共知的。可喜欢不喜欢是一回事,这军国大事又是另一回事,不管怎么说,年羹尧虽然先丢了浙江后又丢了福建,但此人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而且如今情况下,年羹尧手下的兵力更是一支极其宝贵的力量,可如今赵弘灿和管源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直接把年羹尧给卖了,简直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举动。
气不打一出来的蓝理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让人备马去了广州城,直接入城后,蓝理径直就去了总督府,到了地方下马,总督府的人自然认得蓝理,连忙上前打千行礼,但蓝理什么都没说,沉着张脸直接迈步进了大门。
“蓝帅!蓝帅!”
见蓝理直接向里面闯,赵弘灿的亲兵统领连忙急急上前道:“蓝帅还请留步,我家大帅正和管将军会见客人,不如蓝帅先去偏厅小坐片刻,容卑职禀报。”
“管源忠也在此?”蓝理停下脚步问。
“正是,管将军正在府中。”
“那正好,老夫正要和他们两位有要事商谈,今天就一起见了。”说着,蓝理继续快步向正厅走去,那亲兵统领连忙上前阻拦,脸露难色道:“这个蓝帅,现在不妥吧,大帅和管将军正在和客人商谈要事,您要不先……。”
话还没说完,蓝理手中的马鞭就重重抽了下去,那亲兵统领一声惨叫中脑袋上顿时多了条血淋淋的鞭痕。
“你算什么东西?赵弘灿和管源忠都不敢对老夫如此大呼小叫,一个区区亲兵统领居然敢拦住老夫去路?老夫身有军中要事,胆敢阻拦者……杀!”
蓝理可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老将,虽然如今年纪大了,可这身上的杀气却依旧猛烈,当他两眼圆瞪,目光冰冷透露出杀意的时候,那亲兵统领吓得连叫都不敢叫出声来,两腿忍不住微微颤抖,再也不敢阻拦。
但院中的动静已惊动了正厅的人,正当蓝理转身继续朝正厅走去的时候,赵弘灿和管源忠主动走了出来。
“我倒以为是谁,原来是蓝帅,蓝帅为何如此大的火气?是否本帅的人得罪了蓝帅您老人家?”赵弘灿满面笑容,远远就朝着蓝理拱手。虽说他是总督,可蓝理不仅是两广提督,更是康熙所封的镇朔将军,其地位并不比他低,再加上蓝理的资格老,在军中威望高,而且又深得康熙信任,在赵弘灿面前一直都是平起平坐。
“蓝帅!”广州将军管源忠在一旁同样拱了拱手,见到他们两人,蓝理再不待见必要的礼节还是要做的,当即也拱手行了礼。
“蓝帅今日来可是找本帅的?其实蓝帅不来本帅也准备派人去请蓝帅,现在蓝帅来了正好。”赵弘灿上前笑呵呵地说道,也不知道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蓝理没好气道:“老夫可不敢让赵帅来请,今日老夫前来是向两位询问,为何擅自从广东、福建交接处撤军?而且未通知年羹尧部就带兵后撤,致使年羹尧如今陷入反贼包围之中,如此所为究竟是何人的命令?如此做难道就不怕寒了天下将士之心么?”
蓝理丝毫不客气的直接发问,赵弘灿和管源忠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同时笑了起来。
赵弘灿长叹一声,诚恳道:“原来蓝帅气势汹汹是兴师问罪来了,呵呵,此事是本帅和管将军商量后决定的,未能及时通知蓝帅实在是本帅之过。不过蓝帅刚才的话也说的过了,本帅之所以这么做主要还是考虑到这广州防御的要事,如今反贼势大,更已依托海上力量在新安登陆,蓝帅也知新安至广州仅只有几百里,一旦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