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你势不两立!”杨勖猛然站起,咬牙切齿地大骂道,一想到自己力战无奈投降非但无功反而替年羹尧背了黑锅,更可恨的是居然如此对付吴升,吴升如今死在战场上连尸首都不全,可怜他不仅被以畏敌避战的罪名被朝廷问罪,就连家人都不得保全。
现在,自己和吴升两家全被年羹尧抄了,所有家人也全被抓了起来,而接下来就是全家男子流放苦寒之地,家中女子充入教坊……。想到这个惨状,再联想到自己那已经八十多的老母和妻儿,杨勖的胸口犹如堵了块大石难受不能自己,张嘴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杨兄!杨兄你没事吧?来人!快来人!快喊大夫啊!”庄岩见此顿时大惊,急忙扶住脸若金的的杨勖,同时朝着外面大喊。
很快,就有几个护卫带着位大夫匆匆赶来,这时候杨勖已被庄岩扶到了床上躺下,大夫上前先看了看脸色,然后再把了下脉,随后告诉庄岩,杨将军是因为一时间气急攻心所至,至于那口血喷出来也好,郁气随血而出总比憋着心里更难受。如今已没有大妨,只需好好调理一番即可。
之后,大夫开了一剂药,让下人连忙去准备,随后又叮嘱几句这才离去。过不了多久等药煎好,庄岩亲自服侍着杨勖把药喝下,杨勖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后才逐渐恢复了过来。
“庄老弟……。”终于睁开眼睛,当看见庄岩关切的坐在床边望着自己,杨勖的两行老泪情不自禁地就落了下来。
“杨兄,别激动,别激动,大夫说了,刚用了药你得先好好休息些日子……。”庄岩安慰道。
“扶……扶我起来……。”杨勖挣扎着要起身,见他如此庄岩只能叹了口气把他小心扶起。
一把紧握住庄岩的手,杨勖流着泪说道:“我杨勖年少入伍,这三十年来南征北战,身上刀疮箭伤不下十余处,可谓为大清立下过汗马功劳,谁想到头来不仅自己的英名保不住,就连家人也受此连累……。”
说到这,杨勖不由得哽咽起来,又道:“还有我那可怜的吴升兄,之前我部在奉化时我就多次向年羹尧进言调用城外军队,可他一直说时机未到时机未到,可到头来吴升兄出师未捷就白白死在那炮火之下,而如今他尸骨未寒,却被朝廷又如此问罪,至于他的家人也如我等一样呀……。”
说到这,杨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悲伤,放声痛哭起来。可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啊!庄岩见此也无其他话可说,只能好声安慰了几句。
抹了把眼泪,杨勖又带着嘶哑声音道:“还有殷大帅,他居然被年羹尧如此方式逼死,这天下还有公理么?难道这朝中上下全是小人不成?我不服!我不服啊!”
大喊了几声,杨勖死死抓住庄岩的手,双目圆瞪,神情狰狞道:“庄老弟,你要帮我做件事,只要事成我杨某定有重谢,到时候就算要了我这条老命我也在所不惜……。”
“杨兄不必如此,有何事需要我庄岩去做的尽快说就是了,至于其他之言就不必了。”
“好!好!”杨勖感激些点头,接着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有劳庄老弟去通报一下洪大都督,就说我杨勖愿在洪大都督麾下效命,只要让我能报此大仇,今后让我杨勖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