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子巴和嬴剑面见吴王的时候,商无忌一看这俩入了宫,立刻当他们是死人,姑苏街市之间,顿时有小儿传唱“勾陈没,玄武王”。
城里人还奇怪啥叫玄武呢,姑苏的外国人却很惊诧,因为勾陈是吴国大王之名啊。
要死要死要死……
一时间,但凡是有点眼力的大国使者、商人,赶紧跑路。
这时候不撇清,到时候被当做奸细抓起来,简直是冤枉。
宫中的姬巴和嬴剑,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还琢磨着拍一下大王的马屁,把这些个驴子、麋鹿好好地吹两下。
祥瑞嘛,吴王高兴就好。
反正街头巷尾在闹腾“勾陈没,玄武王”的时候,大王勾陈还笑呵呵地让姬巴、嬴剑二人,可以向前十步说话。
可以说,相谈甚欢,直到外面有人把突如其来的“谣言”传到了宫中。
太宰子起也很奇怪,这时候能有啥大动静?是公子寅打赢了还是打输了?是越国打过来还是楚国打过来?
反正太宰子起从大王脸上,啥也没看出来。
吴王勾陈是相当厉害的君王,喜怒不显于外,天生的威严,几次会盟,气场都是碾压各国君主。
能成为各国民间大妖怪的霸主,想要看到他喜形于色,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而此时,李乡长在白沙村正在演练新的作战方法。
其中最考究的,是土工作业。“鳄人”在脱颖而出之前,也是长期参加集体劳动,白沙村的水田怎么来的?就是“鳄人”们还是敢怒不敢言村民时期的成果。
嘭啪!
竹筒制作的“二踢脚”升空之后,立刻炸开,声音很响,几个作业分区的立刻就看到几个小队寻找掩体。
轰!轰!轰轰轰……
动静不小,声音很大,但威力其实有限。
装药量是控制了的,毕竟目的不是为了炸开夯土墙。夯土墙一般也炸不开,最多炸垮,而且垮的程度相当有限。
李解做工头那会儿,老前辈自己配药开山,也是要计算的。就算是经验,这个经验,也是跟着某个大牛看到单药计算表之后,总结摩挲出来的经验。
工头老前辈懂个屁的爆破工程学,但他跟牛人混过啊,依葫芦画瓢,差不离就行了,开山又不是爆破大楼,不死人就是成功。
至于加减药量的标准,就一个,炸太多就减,炸不开就加,再炸不开再加,再炸不开多打俩眼儿之后再加……
你跟老前辈扯炮眼分布、科学计算,人只当你放屁,正眼都不带看的。
反正李乡长当年开了眼的时候,人同行老前辈的茅厕里头,糊墙用的貌似就是《水平坑道掘进炮眼的合理分布》,蹲坑的时候,虎躯一震,颇有炮火连天之感。
所以这光景李乡长带着“鳄人”们开干,寻思着就羿阳君这老王八蛋的水平,他只要精锐部队出来安营扎寨,他就敢夜袭炸他一个臭气熏天。
炸鱼炸屎,全看需要嘛。
为了演练土工作业的套路,李乡长专门挑了阴天,阴天打雷下雨很正常嘛。不明真相的群众,自然也会以为是雷公作妖。
至于白沙村有些大概察觉到一点动静的村民,只要一想到李乡长,他们立刻就敢怒不敢言。
轰轰轰轰轰……
演练的时候,顺便开了一条河,方便排水清淤,把一些小池塘小湖泊平整成耕地。
时不时来这么个大动静,“大榭”之中,旦听得也是有些害怕。
好在嫱和白很会照顾人,有她们在,旦也不会觉得孤独,没有安全感。
几个女人也没有争风吃醋的意思,主要是没必要,阴乡依然很小,白沙村依然很破,老公的家业虽大,但和姑苏城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更何况,嫱和白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此时这点家当,还激发不了她们的争抢之心。
“最近天雷滚滚,真是烦扰。”
嫱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握着旦的手,她是真怕这动不动就突然炸响的惊雷,把旦和肚子中的胎儿吓到。
见嫱一脸的关切,旦温柔地笑了笑,她笑起来很好看,有一个酒窝,而且因为“养尊处优”的关系,皮肤越来越水嫩,每每面露微笑,都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反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嫱的手,旦柔声道:“生产之前,不若帮忙取名?”
听到旦的话,白眼睛一亮,似乎有点意动。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哼唱了一段《殷其雷》,见旦和嫱都是美眸闪亮地看着她,白顿时脸颊绯红,有些羞涩地低头道,“乍然想起,阿姊勿怪。”
雷,代表上天的某种警示,是没有人敢违抗违背的。但是《殷其雷》在不同的人眼中,有着不同的解读。
已经嫁人的女子,重点吟唱的,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就是盼着老公赶紧滚回家吃饭啪啪啪,老娘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