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眼……”景和苦着脸,下意识地在眼角抹了一下。
触感干燥,没有油脂状的液体。
“那黄喉小青是什么?这排泄物难拿吗?”景和转移话题,手指悄悄在衣角捻了一下。追
“不难,它是一种拟水龟,野生的属于二级保护动物,就算人工繁育的,要取得饲养资格也很麻烦,但取排泄物和饲养无关。”云团说着,将手环翻动,从内而外再检查了一次。
她留的记号还在,这个针脚,也确实是那时候绣的。
“小云团,你为什么连这种龟也去了解了?我哥丧心病狂到把爬宠类的资料都让背你了吗?”
景和皱着眉头,他并不觉得乐园会出这种题目。
“不,了解到这个是意外,我大学室友养了一只鳄龟苗,第二年的时候,手指差点被咬断,后来她嚷嚷着要养黄喉,我们其他四个就到处找资料,试图劝退她。”
云团回忆起那段过往,摇摇头。
鳄龟乍一看麻麻赖赖,很像西方传说中的恶鬼,但看久了也能看出一种蠢萌,就是太凶。追
云团总是想不清楚,在周围人都关注最新口红色号、流行妆容的时候,她的室友们在想着如何变异成丧尸状态、如何拥有夜视能力……偏偏这样期末还能满绩。
也不知道她们最后成功了没有。
现在都变微笑怪了。
……
探讨了一阵,景煜最后拍板——找小白鼠试验其中最简单的痤疮药水。
云团本想把这两个烫手山芋推出去,但最后两位队友也不想接手,只是看了几眼将痤疮药水的配方记下,托人去准备。
于是她又带着两个不知道有没有辐射的古怪玩意儿回公寓休息。追
云团站在阳台上,透过高楼缝隙,望向灰蒙蒙的城市,总觉得心慌,视线也模糊得厉害,似乎随时都会坠落。
看了一会儿,她拿起笔记本,将能看到的大楼位置都画下来。
这座城市本来就是棋盘构造,官方规划的交通路线,竟一点都没有破坏棋盘格子的形状,道路只是将巨大的方格,横平竖直地划分成了很多块。
大三的时候,云团比照着学校的航拍图,曾将那一小块棋盘还原,但还原出来的,是个无路可走的死局。
这一片是新建的,新的设计师,总会有点不同的想法。
这里视野受限,并不能看到全部的房屋排布,云团爬上公寓t顶层的露台,继续记录。
半小时后。追
她按动圆珠笔,将笔记本翻到前边两面,比照着看,除了楼层高度、墙体颜色不同,排布竟然是同一个死局?
云团一下子脑袋都不疼了,她回屋,在搜索引擎查阅相关资料,没找到任何关于房屋建造的文件。
现实-十万个为什么
倒是从去年九月起,市里完全禁止了个人的无人机拍摄行为。伽
当时找了一两个百万粉的大v开刀,罚得人家号都没了。
但官方没有强制开发商将房子造成这样,而省会城市的开发商来自全国甚至世界各地。他们的阅历和审美是完全不一样的。
产物,也应当不同。
云团看着两张几乎一样的棋盘图,有些纠结。
样本太少,从而难以确定是全市如此,还是这两片区域有特殊的联系。
不管是通过文件强制推进的,还是用人造山水、道路排布等从侧面对设计师工程师进行一个近似于催眠的心理暗示,促成这个结果……这其中都有点阴谋的味道。
云团查了一会儿,并没有继续深入。伽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这座城市剩下的人,一举一动可能都在被监视。
编程方面,她实在是不太擅长,搜索记录都不能彻底清除。
景煜曾说,在互联网上存在过的东西,不论是删除还是粉碎,都能复原。
不过厉害些的,可以自己锁住。
……还是找个机会问问,只要她脸皮厚,哪怕问出“十万个为什么”,都不尴尬。
云团关了电脑,给安圆发了几个消息,没收到回复。
……伽
“年假”过后,云团又开始了“上班+训练+补习”的模式。
她时常会捏捏自己的胳膊,怀念上个副本练出来的麒麟臂。
过了几日。
痤疮药水的原材料还缺一对蝉的翅膀,雄蝉和雌蝉还要没繁衍过的那种。
市里绿化喷的药剂太多,云团已经很久没见过蝉了,更不要说找一对来。
幸好景和身上有些纨绔子弟的积习,他早些年喜欢吃喝玩乐的时候认识了不少狐朋狗友,其中就有养蝉的。
已经过了蝉鸣的时候,对方只能用实验室模拟出适宜的气候条件,将一批蝉从蛹培养到成虫,再挑了关系好的两只,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将其分开取翅。伽
滴滴——
特助办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