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汐笑着收下，又给了老板两套小姑娘穿的裙子。这是高芷颖表姐送的，刚好用得上。

老板推辞不过只好收下来，一个劲的谢顾清汐。等顾清汐他们走远了，他还在原地给顾清汐挥手。

风瑕恬转头看了眼还在用力挥手的老板，又看了看顾清汐，然后低声和了空嘀咕：“有时候我觉得清汐对待凡人和修士没什么差别。”

“是啊，这就是清汐身上功德那么多的原因之一吧。”了空低声感慨了句。佛曰众生平等，然后他们万佛宗恐怕都做不到这点。而清汐，似乎能做到。

“什么，什么功德？”风瑕恬疑惑问道。

“没什么，反正你记得清汐是个好人就行。”了空没有解释过多。

“那是那是。”风瑕恬小鸡啄米点头，“清汐可是个大好人。”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顾清汐转头问两人。她没听错的话，这两人在给她发好人卡吧。这卡她不喜欢。

“没什么，我们没说你坏话。”风瑕恬龇牙一笑，又道，“话说，还真巧，我扔树枝决定来南疆历练，结果就遇见你了，我们就是有缘。”

顾清汐看风瑕恬傻笑的样子，随口怼了句：“我看是孽缘吧。”在沧月秘境中遇到这小子的时候，也是这小子正和别人打架，这次遇到又在被人追杀。

“那必然不是啊。在我们最危险的时候，你从天而降救了我们，命中注定啊。话说，你要什么报恩方式啊，我做牛做马，还是以……”风瑕恬嘿嘿笑着，以身相许后面几个字的玩笑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顾清汐冷冷打断了。

“美得你，再聒噪把你扔下去。”顾清汐没好气的说道。

了空听到风瑕恬命中注定几个字时，忽然心中一动，对着风瑕恬也开启了慧眼。

没什么变化，功德也有，但是和顾清汐比，那肯定就是九牛一毛了。傻子还是傻子的样子。

了空正准备关闭慧眼，眼前却有了细微的变化。

等等，那是什么？

我错了下次还敢

了空看到风瑕恬身上有一条极细的线牵引出来，似乎是往顾清汐的方向……

了空再低头看自己，身上也有一条极细的线牵引出来，方向似乎也是顾清汐那边。

这是……？

了空还要仔细看，眼眸却猛然一阵剧痛。这种痛，简直锥心刻骨，差点让他晕厥过去。

“了空！”

“和尚你怎么了？”

了空听到顾清汐和风瑕恬的一声惊呼，两人的语气中是浓浓的担忧。

了空捂住自己的双眼，一股热流缓缓流下。

“你的眼睛！怎么流血了！”风瑕恬大呼小叫起来，“清汐，快，快，给秃驴看看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内伤？”

“我没事。”了空接过顾清汐递来的帕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沉声说道。

他确实没事，只是慧眼用眼过度。

准确来说，所看到的东西超过了他慧眼所能承受的程度。他不小心窥视到的东西，不是他能看的。至少不是现在修为的他能看的。

了空此刻心中并不平静。

他看到的那个丝线是什么？

是羁绊？和清汐之间的羁绊吗？还是代表别的什么？

说是羁绊，似乎说得过去，他和风瑕恬，和顾清汐已然是挚友。这一次又一同前往南疆历练，他们之间产生牵连确有此事。

这事关他们这次的南疆之行吗？

但是了空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却又说不上来。

“怎么样？”顾清汐问了空。

“没事，只是看不见了。”了空淡定回答。

风瑕恬听闻这话，脸都扭曲了：“！！！都看不见了，你还说没事！”小秃驴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啊！

“暂时的，会好的。”了空一脸淡定。

“你刚才做了什么？”顾清汐先一步问出风瑕恬心里的问题。

“开了下慧眼，可能窥视到了点不是我这个修为能看的东西，所以反噬了。”了空语气平静，捂着自己的眼睛缓缓说道。

“慧眼t……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顾清汐没等了空回答，自己也开启了灵眼，看向了空和风瑕恬。

然后……

风瑕恬的惨叫声：“啊啊啊啊！清汐你眼睛流血了！”

了空：“清汐你做什么了？”

顾清汐：“……我在形象阐述一件事，人啊，自己想作死，谁都拦不住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啊！为什么明明是这么惨的事，你还能当笑话讲！”风瑕恬看着两个好友眼睛都流血了，急的大叫。为什么眼睛失明这样的事，两人这么淡定，反倒是他在一边着急担忧，瞎眼的好像不是他们，而是自己一样。

“你也修了慧眼？”了空心中震惊，这怎么可能，这是万佛宗才有的技能。

“不是慧眼，是灵眼，我还是个灵修。”顾清汐叹了口气，拿出帕子捂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