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明宴不会看错,红袖的两只手,手腕上都贴着装饰品,这就很奇怪了。
有一种遮掩什么的感觉。
姜云心不由的埋怨道:“大人,你都发现了,刚才为什么不上手检查一下呢?”
方明宴甚至连手都没有摸一下红袖的,要不然的话他就能发现红袖的手上有老茧。
方明宴有点责怪地看了一下姜云心:“胡说,红袖是个女子,我怎能上手?”
方明宴竟然义正言辞起来,姜云心在心里除了吐舌头,方大人是真的如此正人君子,还是要在我面前保持形象?
不知道呀,不好说。
反正姜云心是不敢立场坚定地质疑自己的上司的,只好说:“大人说得对。”
方明宴懒得搭理这个思想有些跳脱的手下,快步走了出去,姜云心连忙跟上。
她胆子虽然不小,但是也明白,实战力量太差。在这种是男是女都会一点武功的地方,最好还是跟着能保护他的人。
君子不立危墙,自己是自己安全的第一负责人。
姜云心跟着方明宴往外走,出了院子,只看见一片黑暗。
这么大的翠竹轩,难道晚上都不亮灯吗?就算只有红袖一个主人,大户人家晚上的院子是有灯光的。有些是为了好看,有些是为了安全。
红袖肯定不缺钱,看她的排场也是一个十分讲究的人,她这里也并非不留宿客人。难道没有想过,她的客人半夜起床,在外面溜达溜达,会被这鬼宅一样的黑暗吓着吗?
还是说红袖的宅子往常不是这样,她发现了什么,所以熄灭了所有的灯。
她发现了龙桥?
现在宅子里是全面警戒状态?
“大人。”姜云心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
方明宴也低低应了一声,不过他只说了三个字:“跟紧我。”
姜云心坚定地应了一声。
方明宴和姜云心虽然后面说了几句,迟出来了两步。但盯梢本就不能紧紧跟着,那是生怕对方发现不了吗?
方明宴看似站在院子口说话,其实将红袖离开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清楚地知道红袖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翠竹轩所有的灯都熄了,宅子里一片黑暗。
别说红袖不知道去了哪里,脚下的路似乎也失去了方向。
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来翠竹轩,对这个地方完全不熟悉。哪里有路,哪里是门,哪里是墙,墙的对面是什么,无人知晓。
方明宴想在新手下面前立立自己的威风,但是他很快发现,有一点丢人,因为跟丢了。
他明明听到脚步声前面左转,跟了过去,却发现那是一堵墙没有门。
姜云心也有点发愣,今天天不助我,乌云密布,没有什么月亮。
姜云心是个普通人,视力也仅仅是不用戴眼镜的范围,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有灯笼和烛光还能看看路。什么都没有,只能摸瞎了。
她甚至想牵着方明宴的袖子往前走,可惜她不敢。
姜云心心想,早知道出来这么作孽,我还不如就在房间里。我可以躲在床底,也可以躲在箱子里。帮不上忙总不能扯后腿。
正大步往前走着,方明宴忽然停了下来,她也赶紧停了下来。幸亏年轻灵活,要不然差一点把方明宴撞到墙上去。
姜云心忙道:“大人怎么了?”
方明宴不情不愿地道:“没路了。”
姜云心愣了一下,脱口而出:“跟丢了?”
方明宴没有说话。
他不想承认,那样好像显得自己有点没用。但是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可以反驳。
姜云心倒是没想那么多。
盯梢跟丢就很正常,虽然他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儿,可是以前在警局的时候,别的队也是常有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再想办法就是。
于是姜云心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方明宴站在围墙前沉吟。
这围墙他刚才大致的看了一下,是货真价实的围墙,上面没有暗门,没有机关。
所以红袖并不是走在这里忽然消失的,而是早就去了旁的地方。那他刚才一路跟着的是什么,他确定他跟着一个人影。
这围墙并不高,姜云心能不能翻过去他不知道,但是对会武功的人,只是一抬腿的事儿。
方明宴道:“过来。”
姜云心:“啊?”
但她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
然后姜云心就被方明宴拎了起来。
姜云心:“啊?”
脚底离地,姜云心被方明宴拎着跳过了面前的墙。
“啊……”姜云心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大人你要拎我不是不可以,但能不能吱一声?我毕竟是个人,也不是个包裹。
姜云心并不恐高,过山车跳楼车无所恐惧,但她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