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桥还八卦:“也就是咱们能够这样一边走一边吃,吃得满嘴油也不怕被人看见,要是大人在呀,可拉不下这脸,你是不知道……”
就在龙桥兴致勃勃地跟姜云心分享八卦的时候,忽然眯着眼睛往前看去。
前面就是刑狱司的大门,门口好像站了几个人,这么一大早是出什么事儿了,龙桥也顾不上八卦上司了,和姜云心加快了脚步
刑狱司不是一般的衙门,哪家丢了鸡哪家丢了狗,这种事儿他们是不管的。但凡能进刑狱司的,至少也是命案。
而且站在门外的那个人,龙桥有些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两人飞快地将包子塞进嘴里,快步到了刑狱司门口。这下龙桥想起来了:“小姜,这是你府上的人吧。”
姜云心也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姜家的管家。
姜云心心里涌上一阵不安的预感。
姜家的人为什么会一大早出现在刑狱司的大门口,是出了什么事儿来报案,还是来找她的?
但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是来找她的,她也只能吓走,不能避而不见。
姜云心将装着包子的纸揉成一团,狠狠的丢在地上,然后用脚踩了踩大步走了过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
现在她已经是刑狱司的仵作了,就算是她继母,也不能强行把她拽走了。
进了刑狱司,姜云心才知道,继母病了,现在还在床上起不来。
来的正是姜家的管家,管家看见姜云心,毕恭毕敬道:“大小姐。”
可笑不,姜云心竟然还是姜家的大小姐。
在这个讲究嫡庶有别的年代,嫡长子嫡长女的身份都是不一样的。
姜家只有姜云心这一个嫡女,因为她母亲在生下她和哥哥之后,没几年便病逝了。
他父亲后来又娶了一个,便是现在的姜夫人。虽然也是正室,但续弦身份还是要差一些。
姜云心从小被送到了文心书院学习,继母眼不见心不烦,她哥哥也是一样。
是的,姜云心还有一个哥哥。她和哥哥是双生子,年岁相当。从小便被送去军中。几年回不了一趟家,上一次见他还是两年前。
那时候继母还没有想过要把她嫁出去换聘礼,现在有了这个主意,父亲偏偏也觉得挺好。
姜云心倒是想过找哥哥为自己说话,可惜这个年代的通讯太不发达,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哥哥姜云天。
姜云心面无表情,看着管家:“你是来找我的。”
“是。”
“什么事情?”
管家道:“老爷有要事,要我告诉小姐,请小姐立刻回家一趟。”
“什么事情?”姜云心不松口:“先告诉我,我再看有没有时间。”
这话说的可是大不敬,父亲要见你,哪有你拒绝的余地。
但是姜云心觉得这事儿不对,如果姜家没有出事,这一趟就是鸿门宴,万一去了出不来了怎么办?
继母确实不能从刑狱司强行把人绑走,可是一旦她回了家,若是被软禁住了,方明宴也没有冲进姜家抢大小姐的道理。
管家似乎不太愿意说出来,可是姜云心就是不松口,他也没有办法。
这里是刑狱司,就算是自家的大小姐,他也不能带着,叫人硬抢。
方明宴的为人,当朝为官的还是多少都明白一些的。护短,想从刑狱司抢一个人走,简直是天方夜谭。
管家被逼得不行,只好道:“老爷请大小姐回去,是想谈谈大小姐的婚事。”
姜云心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什么婚事?”
不是刚刚拒绝了一个马修能吗?怎么这么着急又要谈婚事,这一次又是谁出的妖蛾子?给她找了个什么样的未婚夫?
但是显而易见,这不可能是个好姻缘,好姻缘是轮不到一个不受待见的大小姐的。
在姜云心的一再逼问下。
最终管家艰难地说出:“是马家的提亲。”
死了?
姜云心差一点就冲出刑狱司的大门再去买二十个油煎包回来砸到管家的脸上。
马家还能有谁?就是马修能!
怎么绕了一圈又是他,自己之前不是已经明确地拒绝了这门婚事吗?
姜云心的表情立刻变得危险起来:“管家,你确定是马家?夫人前两天告诉我,已经帮我推了马家的提亲。”
“是的。”管家垂首低眉道:“前两天夫人从刑狱司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场,确实也让人回绝了马家的提亲,将之前送的礼都退回去。”
那为什么又来了?
“但是。”管家说:“昨天下午,马家的人又上门来,表达了自己的诚意。这次是直接找的老爷,马家的人非常有诚意,和老爷相谈甚欢。说是愿意给双倍聘礼,甚至愿意找皇上赐婚。马家公子马修能对大小姐一见钟情,情深难忘。别人家的小姐一概不看,只想求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