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他们对峙的这段时间里,陆淮初已经找了各方人脉去顺着从段忆娴这里得知的全部蛛丝马迹,寻找温时悦的下落。
……
而另一边的温时悦,已经被饿了一下午了,饥寒交迫。
温时悦被关着的这间房里只有一个不大的土炕,在这种穷乡僻壤别提什么暖气了,她所处的房间连一个火炉子也没有,这深山里是真冷,能把人活活冻死。
一向没吃过苦的温时悦,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蹲在角落里拼命缩着自己的身子。
外面开锁的声音响了起来。
昏暗里,温时悦注意力告诉集中,注意着房门口的一举一动。
“吱呀——”
老旧的木门打开的时候,发出了巨大又尖锐的刺耳声。
他们一家三口都走了进来。
看得出来中年男人是当家做主,全程都有他说话。
“姑娘,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愿意留在这里和我儿子一起过日子吗?”
温时悦摇头:“你们放我走吧,我会让我爸爸和未婚夫给你们钱的。”
中年男人怒了:“我饿了你一下午,客客气气地跟你说话,你还这么不识好歹?”
穷乡僻壤里的男人平日里在家里“威风”习惯了,以为自己很厉害,温时悦不听话,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中年男人给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我看你们俩现在就入洞房,婚礼过些日子再办。”
儿子冲着温时悦去。
尤其想念他
男人的儿子看着就窝窝囊囊,属于窝里横的东西。
温时悦拼命大吼:“你别过来!”
那儿子脚步倏然停住,看着温时悦。
中年男人一看自家儿子耳朵软,竟然敢听媳妇儿的话,顿时很不爽,骂道:“你有点男人样,今晚就一次把她制服,往后好让她乖乖和你生孩子,伺候你,伺候我和你妈。”
那儿子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冲到温时悦跟前,抓住温时悦的两只胳膊,把她往床上压。
“对,就是这样!”中年男人鼓励儿子。
而后,中年男人又对自己的妻子说:“他娘,你和我一人一边,压住她。今晚她一定要成为咱儿子的人。”
温时悦吓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逆流了。
眼看着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冲着她而来,她左看右看,想赶紧想出一个缓兵之计。
忽然,侧上方放着的一个啤酒瓶闯入了她的视线。
目测她只要伸手就能够到。
温时悦灵机一动,主动服软,让他们放下戒备。
“求求你,温柔一点,我愿意。”
面对温时悦突然的服软,那家人没想太多,以为是一个小姑娘吓破胆了,自然而然就屈服了。
压着她的男人忽然松开了她,直起了腰。
温时悦反应迅速地朝着男人下半身踹了一脚,然后伸手够到那只啤酒瓶,迅速在墙上磕碎,把碎的那一面对准自己的大动脉,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厉声喝道:“你们要是再敢逼我,我就立刻抹脖子。”
“你们家穷的什么都没有,那一万块钱已经是你们家全部的积蓄了吧?你们要是不想看着我死,你们那一万块钱打水漂了,就少碰我。”
这穷山僻壤里,能攒一万块钱,确实需要这家人卖粮食攒好几年才能攒到。
他们视这点钱如生命,不敢再动温时悦了。
中年男人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算计:“我再给你几天思考的时间。”
他说完,带着妻子和儿子走了。
那儿子临走之前,还色眯眯,不甘心地看了温时悦一眼。
门重新上锁,又回到了黑暗里,温时悦瞬间浑身脱力,身体顺着墙壁滑到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她快撑不住了。
陆燃什么时候才会来救她啊?
她还能活着看见自己的父母和陆燃吗?
在这么寒冷的冬夜里,温时悦捂着肚子,尤其想念陆燃。陆燃现在在干嘛?发现她不见了,陆燃应该很着急吧?
温时悦一直挨到后半夜,最后实在抵挡不住困倦,才睡了过去。可是她睡着的时候,手里也牢牢地握着那半截啤酒瓶。
可见她很没有安全感。
一夜过去,天还没亮,这家的公鸡就开始打鸣了。
温时悦被一阵阵的鸡鸣声吵醒了。
醒来时,浑身难受,腰和脖子简直快要断了。
身体上的难受让温时悦难t以忍受,又是哭了起来,而且还是大哭。
温时悦当时去非洲那么艰苦的地方都没有,却在祖国的一个偏远落后的小山村里的一户人家里哭成了狗。
希望陆燃快点来救她,不然她真怕自己坚持不住一头撞死在这间黑漆漆的屋子里了。
时间好像过得超级慢,温时悦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天才微亮。